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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可以带我看一下阿红的房间吗?”夏叶希望可以找到阿红死前的一些什么东西或者证据。

老伯点点头,然后起身让夏叶他们进了一件侧房,房子不大,但是里面布置的很干净,一看就是女子的闺阁。

因为楚承孝不方便进去,所以只有夏叶自己进去转了一圈,然后出来后,对老伯告别离开了老伯家。

“叶子在房间里发现了什么吗?”楚承孝问。

夏叶点点头,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和一个头花。

“这个是我在阿红的房间找到的,信封里还有这个头花。”

楚承孝打开信看了看,然后道:“这是一封情书?”

“嗯,但是不知道是谁写给阿红的,没有落款。”夏叶疑惑道。

“看着字里行间,似乎阿红与写信之人是情投意合的眷侣,那么这就排除了那个商贾,如果阿红喜欢那个商贾的话,她又怎么会投河自尽呢?”夏叶推理道。

“问题似乎越来越复杂了。”楚承孝叹了口气道。

现在他感觉,他已经不是王爷了,倒像是一个捕快,不过能跟夏叶一起,楚承孝还是蛮开心做这个捕快的。

夏叶接过楚承孝手里的信,看了眼里面其中一个错别字,似乎这写信之人文化程度不是很好啊。

“算了,等明天公堂之上再说吧。”夏叶伸了伸腰,然后回客栈休息去了。

昨晚上夏叶仔细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于情于理说不过去,既然这个阿红有喜欢的人,为何不跟自己喜欢的人私奔,反而要跳河?

这其中说不通啊?而且最关键的是阿红喜欢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一个念头突然在夏叶大脑闪过,她突然想起了昨天在树下,牛娃烧纸钱时的半块残信,落款是牛娃。

难道阿红喜欢的人是牛娃?夏叶不确定的想了想,然后又否定,如果阿红和牛娃互相喜欢,为何老伯不知道呢?

老伯待牛娃如儿子,如果知道牛娃和阿红在一起说不定会很开心,阿红和牛娃也没必要瞒着老伯才是啊。

起床后,夏叶一直坐在桌边想不通,楚承孝推门进来看着夏叶道:“叶子,今天开堂。你还不快去?”

夏叶看了眼楚承孝道:“这个案子,我怕我打不赢。”

“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信心了,是谁前几天还说,正义终究会打败邪恶,永远相信正义的?”

“只要老伯有冤情,咱们就一定会帮他申冤昭雪的。”楚承孝说完冲夏叶咧了咧嘴。

“咱们?”夏叶笑了笑道:“你这意思是说要和我一起当讼师了吗?”

楚承孝揉揉鼻子,一副很不情愿道:“要不然呢,你一个人能行?”

夏叶嘿嘿一笑,然后充满激情道:“走,开堂去。”

来到衙门公堂,夏叶直接走了进去,老伯已经跪在了那里,夏叶看了眼旁边,跪的正是昨天的那个钱大贵,而他身旁的讼师居然是佟人。

“又见面了,李讼师。”佟人手拿着扇子对夏叶拱拱手道。

夏叶总觉得他这个姿势哪里不对劲,但还是客气的笑了笑。

本来佟人因为上次的事情,信誉一落千丈,为了挽回信誉,佟人这次免费为钱大贵做讼师,而且还低下面子说尽了好话,并且发毒誓说自己这次一定会赢夏叶挽回面子,钱大贵才答应用他。

这一切,都是他害得,害得他在牙关县本来小有名气的现在却没人找他递状子了。

夏叶在佟人的眼里看到了怒火,但是她却仍然满面桃花的看着佟人,毕竟输人不输阵。

打个官司而已,干嘛搞得像杀父仇人一样,虽然以前上法庭打官司也会遇到这样小肚鸡肠的律师,但是这一切夏叶都不再在乎啊。

“又是两位讼师。”彭源似乎也觉得很有意思,于是问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小人周阿福,状告牙关县商贾钱大贵逼死小女,还望青天大老爷为小人做主。”

“钱大贵,你可有什么说的?”彭源问。

“大人,小人冤枉,小人只是爱慕周家女,并没有逼死她。”钱大贵道。

彭源点点头:“两位讼师各有什么辩解?”

“周阿福,你说钱大贵逼死你的女儿,请问你可有什么证据?”佟人问。

夏叶止住要开口的周老伯,替他回答道:“大人,自从上次白桥一见,钱大贵便看上了周老伯的女儿阿红,所以这个钱大贵仗着自己财大气粗开始疯狂的追求以至于最后成为骚扰一样追着阿红。”

“而且在阿红死的前一天晚上,这个钱大贵曾经到周老伯家如果一趟,那天周老伯正好出门不在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钱大贵从自己的家离开了,再后来,第二天城东河内便飘起了周老伯女儿阿红的尸体。”

“而且从尸体上看,死者阿红是溺水而亡,从目前看像是投河自尽,所以我想问问钱大贵,究竟那天晚上对阿红做了什么?”

钱大贵慌了一下,然后道:“那天,那天小人是去给阿红送东西,送下东西后小人便离开了,至于阿红第二天为什么会死,小人也不清楚啊,再说了,那个周阿福不是也说了吗,他看见我走的时候阿红还好好的,至于过了一天阿红投河自尽,谁知道她那一天是不是又经历了什么。”

钱大贵说完,佟人笑了笑,然后看了钱大贵一眼。

夏叶听到钱大贵去给阿红送东西,于是追问道:“你送的是什么?”

“头花啊。”钱大贵脱口道。

原来那个头花是钱大贵送的,她就说那个头花价值不菲,不像是牛娃能送出来的东西。

这么说来,难道那封信也是钱大贵写给阿红的?

不对,既然钱大贵都去找阿红了,还写些干什么,这不啰嗦吗?有什么话当面说不就是了?

“周老伯,那天钱大贵离开后可发现阿红有什么异常?”夏叶问道。

周阿福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没什么异常,就是那天叫她吃晚饭的时候阿红说身体不舒服没有吃晚饭。”

“那第二天阿红又见了什么人?”夏叶又问。

“平常的时候阿红就在屋子里绣绣女红什么的不出门,我每天都要上山砍柴,回来的时候就听说阿红…阿红她投河自尽了。”周阿福说到这里,一把年纪又湿润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