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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德在心里想道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即墨这么有眼色。

夏叶儿却突然叫住了即墨,说道:“方才我收到了的信,说是有些事情,我要处理一下,好像是有了母亲的下落了,楚怀德现在身体不太好,以后还请你好好照顾楚怀德了。”

楚怀德却道:“那可不行,你照顾我我习惯了,要是换了即墨,我一时不习惯又发病了可怎么办?再说了,他是皇上,怎么照顾人。”

即墨也道:“楚大人所言极是,况且最近我还有些忙碌,不方便照顾。”

夏叶儿便问道:“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楚怀德道:“如此说来,那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岳母大人的可是大事,我们一起去吧,我也好好好的看着你,你说是吧。”

夏叶儿突然一脸严肃,冷冷说道:“这个可不成。”

楚怀德突然扭曲了脸,皱着眉头道:“不行吗?”

夏叶儿义正言辞的点了点头,说道:“不可以。”

即墨笑了笑,果不其然,楚怀德捂着胸口便滚到了地上。夏叶儿慌忙去扶楚怀德,还问道:“好好地,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即墨附和着道:“想必是听说你要离开一段时间,一时心急便发病了。”

夏叶儿皱着眉头,愣了半晌,才道:“好吧好吧,我同意了,你和我一起去找母亲吧,行了吧。”

楚怀德道了一句:“好。”然后又在地上赖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即墨也便离开了。

即墨离开以后就到了太后哪里,好久没有给母亲请安了,太后坐在太师椅上面,晃晃悠悠,即墨走进来:

“儿子参加母后。”

太后缓缓会睁开眼睛,看见皇上在下面,于是赶紧起身:

“好了,赶紧起来吧。”

即墨起来以后,就被太后牵着手坐了下来:

“皇上最近忙得紧,怎么过来了?皇后那边还好吗?”

即墨笑笑:

“母后放心吧,皇后那边的一切都安好,等过几个月,就给您添一个皇孙,只是儿子就算是在忙碌,也要过来看看母亲。”

太后的脸上有了慈祥的微笑:

“对了,上一次,玲玉公主过来找过我了,说是在庆功宴上的时候,看上了一个时辰,是姜国的使臣,皇上知道吗?”

即墨心想,使臣,是楚怀德吗?:

“母后说玲玉公主喜欢的使臣,母后是要……”

太后笑笑:

“玲玉公主也不小了,应该给他找一个驸马了,再说两国联姻,不是挺好的吗?”

即墨笑笑,又和太后说了一些别的事情,就回去了。

说说玲玉公主,皇上的妹妹,庆功宴也去了,看见楚怀德,就被楚怀德的风流潇洒征服了。

玲玉公主府,光透过窗格洒照在锦被上,唤醒了床榻上浑浑噩噩的人儿。

玲玉公主在婢女的服侍下起身梳洗一番过后,正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任由着婢女为她挽弄发髻,准备一会儿便入宫给她的太后姑母请安。

婢女为玲玉公主挽好了发髻,伸手拿起梳妆台上放着的一只金步摇,小心翼翼的将步摇轻轻的斜插在玲玉公主发髻之上,又为玲玉公主整理着一些碎发。

玲玉公主看了一眼铜镜中的婢女,并没有什么反应,转而又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抬手拢了拢发鬓,略有得意的说道:“本公主如此美貌,怎是那天庆功宴上那个乡野村姑可以相比的?”

婢女闻言,看了一眼玲玉公主,努力掩饰着嘴角的笑意,心中却是将玲玉公主暗暗嘲讽了不知几遍。

玲玉公主一心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丝毫没有发觉婢女的那一点笑意,却还看着铜镜中的婢女,淡淡的问道:“你说,那个粗俗的女人与本公主,到底谁更好些?”言语虽然淡淡,但在婢女听来,还是带了几分尖酸刻薄与威胁。

婢女顿了顿,看着铜镜里的玲玉公主,觉得倒是面容姣好,但却是不及夏叶儿的。

婢女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看着玲玉公主,缓缓的说道:“公主这说的是什么话,那夏叶儿岂是可以与公主您相媲美的,自然是不及公主的万分之一。”说着,瞥了一眼铜镜中的玲玉公主,见她脸上略显得意之态,心中不禁嗤笑。

玲玉公主却是并不自知,也不知婢女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取悦讨好自己,只当是婢女的真心所感,玉手摸上了自己的半边脸,有抚过一边垂下的步摇流苏,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婢女如此说不过是为了讨好玲玉公主,如今见玲玉公主听了她的话后这般,不觉好笑得紧,但还是努力克制着笑意,不敢表现出来,更是不敢笑出声来。

玲玉公主不时看了一眼那婢女,见她神情有些不太自然,也不知道那是因为克制笑意而导致的,便并未加以过分在意,只是看不惯婢女的神情,恹恹的移开了眼。

婢女发觉到玲玉公主的这一小小状态,忙正了脸色,怔怔的也不敢再去看玲玉公主。

玲玉公主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愈发觉得真是个美人坯子,又不觉恼火,自己如此倾国之貌,楚怀德为何那天庆功宴就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反而是整日里和一个乡野村姑一般的丫头混在一起,有说有笑也不知道都在做些什么。

玲玉公主想着想着就气不打一处来,但一想着一会儿便要去和她的太后姑母请安了,心中还是有些欢喜的,自然收敛了眼眸里的厌恶之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柔,想到那天看到的楚怀德,自己心里面就开心,这是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男人,潇洒,英俊。

婢女心思细腻的很,很快便注意到了玲玉公主眼中神色的变化,心下一顿,不觉暗自笑笑,想来这玲玉公主总还不至于那般愚钝吧。

玲玉公主抬手拢了拢发鬓,目光在妆奁上游走,半晌,未曾找见她所找的东西,略微有些惊慌的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婢女,急急地问道:“你可曾见我父亲赠留于我的那对耳坠?”

婢女闻言,见玲玉公主如此惊慌,又听说是她父亲所赠,连忙想了一想。

玲玉公主期待的看着婢女,希望她能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