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明差点被江芸的无理取闹气得又咳起来，还是顾芷蕾给了楚雨凡眼色，楚雨凡才开口。
“江姨，说到底这是我个人的事情，你留下来干什么呢？看热闹？可我不想让你看。替我讨说法？可我们是情投情合，讨什么呢？还是你想看看我爸对我是个什么态度？”
楚雨凡也就是大家眼里的顾芷蕾，此时正咄咄逼人地面对着江芸，每说一句都把江芸逼得后退一步。
这个死丫头，怎么她的想法都被他说中？江芸正想着怎么才能留下来，自己的女儿却上前听话地扶着她往外走。
“妈，我们走吧。我们可以到楼下安抚一下记者。”
顾晴曦的话无疑给了江芸想象的空间，她怎么忘了楼下那些记者朋友了呢？那些记者据说可是顾芷蕾早就说好要给的独家呢。
这个丫头一定没想到吧，这个独家却是被拍到这样的一幕。
什么情投意合昨晚才确定的感情？哈，骗骗那些小孩儿还差不多，她都多大岁数了，什么没见过？
他们两个一定是被谁整了才睡/到一块去的！一定是这样！
“好，我们就去维护一下顾家的颜面。”
“管好嘴。”顾长明在她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出声警告。
江芸的脸色明显一沉，顾晴曦回过头对父亲道好，打开了房门两人走了出去。
“好了，现在就剩下咱们三个人。说吧，我要听实话。”顾长明见江芸母女离开，重新看向面前的两个人，病容里带着憔悴，但目光此时却如炬。
“我刚刚说的就是实话。”
楚雨凡一屁股坐在床沿，神态自若地看向顾长明。
“你说吧，楚先生。”见“女儿”态度没变，顾长明让“楚雨凡”说话。
顾芷蕾见顾长明点名点到自己身上，轻咳了一下才开口。“顾先生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女儿说的话？”
顾长明看了一会儿“楚雨凡”，病容上绽出一丝笑纹。“我人虽病了，但眼睛没瞎，听力也不差，脑子也不笨。也许芷蕾真的去了英国，也真的在倒时差，但是倒时差应该在睡觉，而不是你们开门时的样子。”
“我们开门时？”她回忆着，那门不是霍时宇踹开的么。
“你们应该在我们来的时候还在……你们的样子不是被吵醒的样子，而且你们的脸和身上都可以看到未退的红晕。我是过来人，这一点你们瞒不过我。”
哇噢！楚雨凡简直想给顾长明拍手了。观察这个入微啊。
顾芷蕾也看向顾长明，头一次对于他的推测有了不一样的眼光。是的，她一直是对他充满敌意的，从回来A市就没给过他好脸色，她一直是忽略他的，忽略他对自己的好，忽略他的病，这还是第一次对他另眼相看。
“好，你们不说？我来替你们说，你们现在脸上还有红晕，说明一点，你们的药效还没有退干净。知不知道是谁给你们下的药？”
崇拜！楚雨凡的眼睛里出现了这个词。
“顾先生，您果然好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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