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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这样的组织,很显然,做的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为什么却没有被取缔或者被封查?

那就是暗组织的另外一个身份了,政府的雇佣兵。

只需要一笔少量的费用,甚至不用费用,就会有一批高质量不怕死的雇佣兵帮你去做神秘而危险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拒绝。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和睦相处、相互有力的相处之道。

更何况,政府真正在意的东西,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被盗取而不行动的,暗知道怎么和政府保持良好的关系。

师嫆看着面前的男人,脸色沉着而冷静,他知道暗,也知道自己。

“你是谁?”

师嫆问。

男人把手里的酒递给了师嫆,师嫆接过来,一饮而尽。

喝完,师嫆伸手把杯子丢进一旁的垃圾桶:“说吧。”

男人拍拍手,突然上前一把搂住了师嫆的腰,低头嗅了嗅她长发的香气,伸手挡住了师嫆飞上来的巴掌。

“两年没见,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以你的记忆力居然连我都忘了,看来,真是应了一句话——贵人多忘事啊!”

师嫆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他挑衅的束缚,进入防备状态。

这个人就是刚才那一群吸血鬼中的一个,画着黑眼圈,惨白的脸色,乌黑的嘴唇,而且嘴里还往外凸出一对尖锐的獠牙,鬼才认得他是谁。

见师嫆真的想不起来,男人脱下嘴里的假牙:“傅文呈。”

师嫆定睛一看,立刻冷笑一声:“真的好久不见。”

傅文呈,暗组织中国区的A队负责人,是师嫆最讨厌见到的人之一。

转身要走,傅文呈赶紧拉住了她,师嫆则甩开了他的手。

“我和暗脱离关系一年了,你不会不知道。”师嫆冷冷的说。

傅文呈笑着点点头,捋了一下师嫆的头发,师嫆甩头躲开。

“是。但这次我是想请你帮忙,个人邀请,不会和暗扯到任何关系。”傅文呈道。

师嫆依旧冷笑:“是吗?但是据我说知,将军恨我不死,封|杀了我所有的生意,那些我的老顾客躲我远远的,你不怕?”

师嫆说的生意是拿人钱财替人跑墓。

有钱人中间总流行着一些奇怪的游戏,比如,花大价钱买下一个墓,然后再花大价钱找人去盗墓;比如,花大价钱买下一座传说中藏着宝藏的山,然后再花大价钱请人去找……

结果如何,他们并不在意,有宝贝最好,没宝贝也没什么,大不了平了墓盖高楼。他们就是花钱找个乐子,虽然这个乐子让师嫆觉得非常鸡肋,但是却给师嫆提供了一笔笔不菲的收入。

不用太费心神,那些所谓的古墓宝山,绝大部分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地方了,只需要在里面晃荡一圈,然后煞有其事的再把自己遇到的事小而化大的说给客户听,满足了他们的不敢为之的冒险欲和好奇心,大笔大笔的银子就可以收入囊中了。

面对师嫆的质问,傅文呈笑着摇摇头:“将军是将军,我是我,我何曾怕过那个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老头子?”

傅文呈是个自负的人,人如其名。

“一千万。”傅文呈伸出一根手指头,“美金。”

师嫆一愣,一千万美金,这么大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做什么?”

“琼枝。”

琼枝。

传说,神农尝百草,一日因为疲乏在一个瀑布边睡着了,做了个梦,梦到一只七彩鸟儿口衔一根开满各色鲜花的枝桠从他头顶路过,七彩鸟儿路过他头顶的时候突然叫了一声,那花枝从鸟儿口中落下,入土生根,鸟儿口出人言,说,这便是天界神物,名曰琼枝。开的花,可治百病,解千毒;结出的果可以延年益寿,长生不老。

天地仅此一株。

神农醒来之后,发觉只是一个梦,但是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睡觉的地方竟然真的长出了一根奇怪的枝苗,之前却从未发现过。

神农把这株琼枝带回了自己的领地,并且悉心照料。

但是,神农知道自己不可能守着琼枝一辈子,又担心自己若出现了意外,琼枝会落入歹人之手,便把琼枝藏在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并且把琼枝的藏身之地汇成一封地图,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人,并且让他带着这份地图远走高飞,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直至终老。

果不其然,没多久之后神农就死了,而琼枝也跟着那个被委托之人下落不明。

传说中,为了让这封地图能长久保存下去,每隔一段时间,守护古卷的人就会用特殊的技法重新绘制这封地图,直至今日。

躺在床上,师嫆看着天花板发呆,现在是凌晨三点半,她从噩梦中惊醒,而这个噩梦已经纠|缠了她十年。

把手舒服的放在胸|前,师嫆长松了一口气,然后牵动脖子上的红绳,拉出来一块莹绿色的玉碟来。

玉碟在昏暗的台灯下亮着柔光,玉碟是一块长方形,巴掌大,一面光滑如镜,另一面则雕刻着一条奇怪的纹路,还刻着奇怪的文字。

握着玉碟,师嫆翻了个身,背对着灯光看着床头的照片,沉思。

照片上,一个穿着休闲装的中年男人正抱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开心的笑,他的身边有一个一直幸福微笑的女人,女人一手揽着男人,另一手则小心翼翼的托着男人怀里的女孩。

那个小女孩就是师嫆,而那对男女正是她的父亲师升平和母亲张丽。

这张照片师嫆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拍的了,张丽很早之前就病逝了,那个时候师嫆还小,小到能被父亲一只手托起来。

父亲是全国着名的考古学家,但是自从妻子去世之后,他就离开了考古界,转投古董收藏界,带着自己的专业知识,很快在收藏界里打出一片自己的天地和声誉。

但是,师嫆很小的时候就很少见父亲,他总是外出,一走多则一两年,少则几个月,师嫆是管家李伯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