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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一觉醒来,发觉周遭的一切全都变了样。

压迫,奴役,血腥,阶级。这些东西全部镌刻在弱者的灵魂之中。

而你也是万千弱者中的其中一个,多么讽刺的事儿.

手腕脚腕上沉重的铁铐,已经锈迹斑斑的,还且又沉又冰的,即使闭着双眼都能感觉到。就跟这阴暗潮湿的囚牢一般,到处都透露着死气沉沉的味道。

姜漱在草垛子床铺上安静的闭着双眸。

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整整三天了!姜漱已经渐渐的习惯了。

隔着囚牢的缝隙,她所在的位置抬头就能看到那血红的弯月,散发着鲜红的光泽,倾洒着每一个角落。她有些入神了!毕竟她生活的地方,可没有这么新奇的景致。

“簌儿……”

寂静的囚牢之中,姜漱听到有人在喊她。

“我在……”

“漱儿……”

她那清冷的比那鲜红月光还要冷淡几分的目光,落在角落里那个褐发少年脸上,竟然没有半分的感情,“我在……有事?”

褐发少年脸上已经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原本的面容,他孱弱不堪的身体也被鞭挞的已经伤痕累累,半死不活的躺在那,就跟一条永远不能翻身的咸鱼一样,他声音微弱,还带着哭腔,“漱儿……帮我逃出去吧!我……我快受不了了!”

姜漱懒散的靠在墙壁上,目光斜视着那少年,面无表情“你跑不了的!抓到了会被打死,你还没有长教训吗……”

褐发少年忽然狞笑起来,本就只剩皮包肉的脸,变得异常诡异,只是还能听见他咬牙的嘶喊“漱儿……我是你主人,我要你肯自愿替我死……我就会被刑满释放!你在这条狗命都是我买来的,我命令你帮帮我!”

“噗嗤……!”

一声极为不屑的嗤笑格外刺耳,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

褐发少年脸上的笑容哑然而止,继而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奴隶,紧接面色也阴沉下去,眼中戾气翻涌,咬牙切齿的低吼。

“你笑什么?你敢笑……不过一个魔族的奴隶……本少爷买了你,让你替我死已经是恩赐……你还敢笑……废物垃圾,你还敢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任凭褐发少年怎样的歇斯底里,可惜他只是一个废人,动弹不得了。

或许是潜意识里的畏惧,褐发少年的的杀意让姜漱感觉畏惧,确切的说应该这具身体的畏惧吧。

姜漱很懒散,将那份不属于自己的恐惧压下去,语气却是异常阴毒的说到“我活的好好的!凭什么替你死!”

“你……畜生……我是你的主人……我活着你就得死,我命令你替我死……畜生不如的魔族女奴……你竟敢忤逆你的主人!”

姜漱有些无奈,继而嘴角浮现一抹阴毒的冷笑,主人,奴隶,畜生不如。对她来说就是狗屁,这三天她已经受够了一条不能动弹的狗,在耳边狂吠了,用她的话来说很聒噪刺耳。

“哦!那抱歉了!我得让你去死了!”

褐发少年看着逐渐接近自己的姜漱,他发觉眼前这个瘦弱无力的奴隶女孩,有些可怕,特别是那双狭长的凤眼,在阴暗中泛着幽光显得恐怖至极。

褐发少年第一次觉得害怕,怕死,“你……你要干什么……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奴隶,我养的狗……你要……你别过来……放过我!”

“晚了!”姜漱咧嘴一笑,一只手撑着下巴,神色漠然“骂我的都得死,你也不例外。”

话音刚落,姜漱手中尖锐的石头朝着褐发少年的天灵盖猛的砸下去。

“砰……”

褐发少年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那块儿石头砸晕,鲜血弥漫。

而那敲击的声音也没有停。

“砰!砰!砰!砰!”

姜漱不知道砸了多少下,直到她已经累得拿不起石头,直到褐发少年已面无全非,死的不能再死了。姜漱从褐发少年身上撕下一块布,仔仔细细的擦拭着脸上,手上沾染的血迹。眼中尽是嫌恶,似乎生怕这些污秽的东西沾染了自己。

这具身体也叫姜漱,她的记忆中,全是褐发少年的对她的毒打虐待,还有一些非人的折磨,简直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或许真是这具身体的恐惧和恨意,加上姜漱杀伐果断的的本性!此刻将褐发少年的送进了地狱。

反正那褐发少年已经判处死刑,所以说就算他死在这里也没人问津了!姜漱将那具尸体胡乱的用草堆起来,像是垃圾一般的丢在一旁。

擦拭干净残留的血迹以后,姜漱继续懒散的窝在囚牢一角,心大如斯的又睡了过去。

姜漱一向是很懒散,能走的话,她坚决不跑;能躺着,她坚决不坐着;就像现在能杀人她坚决不多废话。

因为她懒的!

上一辈子,她是人人敬畏的黑道之女,杀伐果断阴狠无情,喝最烈的酒,爱是最优秀的男人,执掌万千人的生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何等的风光恣意,快活风流。

只是没有想到,最爱的人背叛她,最好的兄弟出卖她!最烈的酒是让她赴死的毒药。

经过上一世的折磨。

她真的又重生了。

再度醒来……

她!黑道之女已经彻底成为过去式,现在的她居然沦为了最下等罪臣奴隶,而且种族还是那个被灭族的最下等种族,简称魔族。

这个世界好像叫做大罗国,三族并存。不过有严格的等级制度,按照种族的等级类推,依次是仙族,人族,魔族。

仙族是这个大罗国的国族,也就是最为尊贵的贵族。

人族次等种族,基本上都是平民。

而魔族,就是三个种族中最下等,最令人不齿的种族,他们生来就是那种奴隶,世世代代延续奴隶命,生杀大权全部掌握在主人手里。主人要你死你就不能再活着了,甚至有时候就连主人养的一条狗都不如。

而褐发少年是人族一个官员的儿子,而原主其实就是这褐发少年买来的一个女奴。只是因为这褐发少年的父亲因为贪污受贿,所以连累的一家株连九族。

当然原主作为这一家的奴隶也不能幸免。

而那个褐发法少年,三天以前就跟他父亲一起被判处秋后死刑,而他却不甘心,三番四次想逃跑,最后被那几个狱卒打成了那般凄惨的模样。

而原主之前就已经劝过自己的主人,让他放弃逃跑还能活上半年。可是只褐发少年居然恼羞成怒,用石器将原主给活活打死了。

而姜漱估计就是在那个时候吧,魂穿过来,就顺理成章的霸占了这具不属于自己的身体。

姜漱原本只觉得再活一世,也就做一个吃喝玩乐的半年饱死鬼,就成了。

只是没有想到那褐发少年居然想到了让她姜漱去替死。

因为这个世界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如果奴隶真心情愿替主人去死,主人可以保留一条性命赎罪。

可是姜漱却是那种宁愿自己杀死自己,也不愿意替任何人去死的主。更何况是一个人渣。

姜漱细细的回味着这原主的全部记亿。按照现在姜漱个性,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她只会认为是上辈子作孽太多了!所以来到这的第三天,除了消化脑子里的记忆,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要不是那个褐发少年实在太他妈的烦人,姜漱很容易就将这个人忽略掉。

“醒醒……”

姜漱睡得正香,前世的记忆,与这具身体的记忆不停的在一起纠缠着,让她在梦中都很难安宁。接着她脸上就被人拍了一巴掌。

她还睡得迷迷糊糊,没有醒过来。紧接着背后就挨了一脚,姜漱这具身体实在是孱弱的厉害,仅仅一脚都快要踹掉了她的半条命了!

姜漱弯着腰低喘着,费了半天劲,过了半晌,视线才渐渐清晰起来。

头发就被人猛的揪起来,一个面目狰狞的独眼男人,赫然映入眼帘。

凭借着原主的记忆,姜漱认得出来独眼男人就是先前出去放风,现在回到牢房的中的霸哥一行人,也是这所牢房,现任的老大。

这具身体的原主,以前似乎很畏惧这个叫做霸哥的男人。

姜漱一看就知道这几个人的实力不一般。至少现在的她,根本不是这几个人的对手。

其余的几个男人,分别站在那个霸哥身后。

目光十分猥琐的打量着姜漱,似乎在看着一个精致的玩物,慢慢的摧毁。

其中一个刀疤男子嘿笑着“霸哥,你说这女奴能入他的法眼吗?”

“瘦是瘦了点,不过模样倒是清秀。”

“那也是没有办法了,现在要找别的女人很难。更何况这种地方,哪有什么像样的女人。”

那名霸哥的男人似乎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发话“就她吧!”

记忆里,杜颜记得那带头的好像是侍卫长萧蒙,只见他已经带着人将那青年团团包围,一声令下,那长袍青年很可能就会被乱棍打死。

杜颜眼中闪现一抹精光头“萧侍卫长的眼睛未免是瞎了点吧!我站了那么久的你居没看见我……真是瞎了!该配一副眼睛戴了!不知道那位曹公子身犯何罪!要你们乱棍打出!”

“哦!少军不知道吗?他是曹疯子,出了名的脑子有病,还一直诬赖跟少军你是断袖之癖。”萧蒙不怀好意的看着杜颜“难道?这个传言是真的?他跟少军你……”

杜颜脸色忽然一沉,下一秒,抬手就扇在萧蒙那张满是奸佞的脸上,这一巴掌扇的那叫一个响啊!萧蒙懵了一会,嘴角一丝血迹渗出来。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侍卫长,居然这么跟我说话,你眼里究竟有没有尊卑之分!真是该死!我也不管他是曹疯子还是李疯子,这个人我保定了”

萧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你知道她是孤独症患者!”

“我没见过她主动跟谁说过一句话。”

“孤僻的跟一个怪物一样……”

“我怎么跟这种人是同班同学,丢人啊!”

“这么自闭,真是不讨喜!”

女孩在众人怪异的交谈中,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慢条斯理的坐下。

怯懦的她,从来都是低着头。

一个人,一个影子,一个世界,一个自己。

孤寂的总是她一个人。

洛沉语,十四岁。

沉默寡言,沉默不语。

就是她的名字。

上学,回家。就是她的生活。

洛沉语从来无论走到哪,从来都是被孤立的。

她已经习惯那些人的无视,或者他人眼中怪异在她看来已经稀松平常了!

不是她洛沉语高冷尊贵,也不是看不起任何人。

而是她不敢说话,紧张,自卑,懦弱,无能。她几乎不敢与人对视,她查过资料,自闭症,或者孤独症,都不是。

她很正常,有感情,有思想,有情绪,她只是内向罢了。

“洛沉语,今天带钱了吗?借我们一点吧!”

一个人影笼罩过来,偏瘦的马尾辫女孩一个胳膊按在她的肩膀上,语调威胁的说到。

洛沉语不敢抬头看她的脸,但也知道此时她的脸一定很恐怖。

她身躯僵硬的有些发抖,只是偏瘦的马尾辫女孩能清楚的感觉到。

洛沉语声音极低,就跟蚊子哼哼似得,怯生生的开口“我……我今天没带钱!”

偏瘦马尾辫女孩嘿嘿一笑“没钱……嗯?我不信,你最好好好借给我!不然这朋友,抱歉没法做。”

“朋友!”这两个字让洛沉语吓得脸色都变了。

偏瘦马尾辫女孩,叫张璐,是洛沉语在这个学校唯一的“朋友”。

虽然洛沉语很明白,这个“朋友”是她用钱喂出来的。

洛沉语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十块钱,那是她三天的早餐钱,她还在犹豫。刚刚掏出,那张纸币就被张璐一把夺了去。

张璐嘿嘿笑着,拍了拍洛沉语的肩膀“好姐妹,够义气啊!”这才跟身后的几个流里流气的女孩勾肩搭背,“有钱了吧!走呗,上网去,我手痒痒。”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出了教室。而洛沉语也刚刚好走到走廊上。

黄发女孩呵呵笑着“张姐你朋友真大方啊!”

“她!洛沉语,哼!别跟我提她!一个废物自闭症,朋友,她也配,要不是看在她身上有钱,好骗,我才懒得跟她玩什么好朋友的游戏呢?我见她就恶心。”张璐语气之中,满满的厌恶和不屑,让洛沉语心脏都是猛的开始抽动。

以至于她们最后再说什么,洛沉语都已经听不到了!只是预料之中的罢了!可是现在她还是难受的哭的一塌糊涂。她早就知道张璐根本没有拿自己当朋友。如果不是为了那些钱,她对自己根本不屑一顾。

回到家,妈妈已经做好饭。都是她爱吃的!

妈妈摆好碗筷,“怎么了小语脸色不好,在学校跟同学相处的怎么样?”

洛沉语摇了摇头,端起碗筷,挤出一抹笑容“嗯!我跟同学相处的很好,我最近又交了一个新朋友,叫张璐。”

妈妈欣慰的笑了“我以前还愁你这孩子,性格内向,我还有点不放心,现在看来妈妈操心过头了。”

洛沉语笑的很随和,有时候谎言说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她不想在自己的问题上,给爸妈造成什么困扰了。也怕妈妈多问,这才转移话题。

“嗯!妈妈,今天爸爸又不回来吃饭。”

妈妈点头“是啊!你爸今晚加班,估计要很晚才回来。咱们吃咱们的!不等他了!”

洛沉语爸爸妈妈都是普通的上班族,虽然家境不是太富裕,但是也从来亏待过她,吃穿用度方面,也是给予她最好的。

放下碗筷,洛沉语“妈,我吃饱了,回房了。”

妈妈问到“长身体呢!怎么就吃这么点?”

洛沉语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随口应付着“嗯!我今天不怎么饿。我去回房温习功课了。”

进了房门还能听见妈妈的唠叨。

“这孩子,多吃点儿饭,才能长高一点儿啊。”

洛沉语蜷曲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无声的掉眼泪,她心里委屈,压抑的难受,可却连一个分担的人都没有。

没有朋友,也没有人肯听她的倾诉。而对父母,她只是不想因为自己,让他们担心罢了。

“疯子……曹疯子……你妈的,一眼不瞅就跑到这来了,赶紧滚下去,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来人,把这曹疯子打下去……”

记忆里,杜颜记得那带头的好像是侍卫长萧蒙,只见他已经带着人将那青年团团包围,一声令下,那长袍青年很可能就会被乱棍打死。

杜颜眼中闪现一抹精光头“萧侍卫长的眼睛未免是瞎了点吧!我站了那么久的你居没看见我……真是瞎了!该配一副眼睛戴了!不知道那位曹公子身犯何罪!要你们乱棍打出!”

“哦!少军不知道吗?他是曹疯子,出了名的脑子有病,还一直诬赖跟少军你是断袖之癖。”萧蒙不怀好意的看着杜颜“难道?这个传言是真的?他跟少军你……”

杜颜脸色忽然一沉,下一秒,抬手就扇在萧蒙那张满是奸佞的脸上,这一巴掌扇的那叫一个响啊!萧蒙懵了一会,嘴角一丝血迹渗出来。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侍卫长,居然这么跟我说话,你眼里究竟有没有尊卑之分!真是该死!我也不管他是曹疯子还是李疯子,这个人我保定了”

萧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

…………

清晨。

洛沉语之间梳洗一下,去了学校。

每次去那个“学校”,她孤寂的就好像置身一个巨大的牢笼,那里全都是异样的眼神,全都是陌生的言语,熟悉的讽刺。

洛沉语不知一次的再想,这个世界上没有学校该有多好。

那样她就不会觉得那么压抑了!

洛沉语还是跟往常一样,在吵吵闹闹的班级气氛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跟一个透明人一样,没人发现她的存在。

洛沉语很适应这种被孤立的气氛。她觉得很累,趴在课桌上,只想睡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洛沉语渐渐的听不到周围的嘈杂声,好像所有的东西都能隔绝了似得。

“”

忽然有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篮球不是小孩子游戏,这是寸土必争杀场,血与肉铸就的东西是对这一份职业的热爱,是一种刻骨的荣耀。”

——谢尊

“…………”盛夜从警员那拿到钥匙,打开房门。

廖晨曦也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帘,铁门打开,外面的光线略微有些刺眼了,眼睛适应了一下,这才看清一个人慢慢走近了。

“盛夜……”廖晨曦看着那张熟悉不能再熟悉的面容,楠楠自语。

角落里的殷迪言也被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寻声望去,将那张俊美如斯的脸尽收眼底。

“我去,真他妈的帅……慢着……他是盛……盛夜”

瞬间殷迪言认出了那张脸,这人不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攀上的高枝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而且尼玛的丑女人居然还认得……

难道……不可能……前段时间盛夜的花边新闻,就传说盛先生喜欢一个没落的大户丑女,难道那个丑女人就是廖晨曦……

盛夜跟廖晨曦四目相对……

看着廖晨曦那灰头土脸,衣服脏乱,有一块,没一块的。只有那双黑黝黝的眼睛晶亮,转来转去的,这活脱脱像一个小乞丐。

盛夜“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那笑容简直就是寒冰初融,万物回春一般,如此的惹人着迷。廖晨曦见过许多人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笑容居然那么干净,温柔,细腻如柔水。

廖晨曦看的着迷,一旁的殷迪言更是心脏都要堵塞了,万年寒冰的盛先生居然对廖晨曦笑了,她何德何能。不过盛先生的笑容太惊艳了。

见丫头的傻样,盛夜正了正脸色“怎么弄成这副模样,真脏。”

廖晨曦脸色一黑“……”你他妈的嫌弃我了。

殷迪言“……”打情骂俏吗?

“她欺负我了……她打我……她骂我……?”

廖晨曦忽然指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殷迪言,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小曦姐姐怎么了?你哭了!”

小豪看着廖晨曦此刻已经活脱脱的哭成了一个泪,而且脸上都是血,哭出来的眼泪都是血水。

真是吓了一跳。这次用手轻轻的擦着她的眼泪。

声音也是软糯“小曦姐姐不哭了。乖,你还有小豪啊!”

廖晨曦脑袋里混混沌沌,满脑子都是袁绍,袁绍,袁绍。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廖晨曦听不到什么,除了那最后的枪声,震耳欲聋在外,就是鲜红的血液。

她痛苦到了极点,已经不知道疼痛感了,她已经彻底的麻木了。

然而眼前的孩子,却还在安慰她。廖晨曦下意识的就将这个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她哭,她的眼泪已经没什么知觉的往下流了!

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都是袁绍。

然而除了那一句对不起之外,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可说。

“小豪……”

“小曦姐姐不哭了,哭多了就不漂亮了。就算你什么都没有了你,可是你还有我呀。小豪永远都会陪着小曦姐姐的!爸爸说过,我们是亲人啊!小曦姐姐不要难过了,不然……小豪也要哭了……小曦姐姐十欺负你了,你可以跟我说呀……我去帮你打他啊!你哭……小豪也想哭了……。”

廖晨曦嘴里噙着泪,只是声音沙哑“好孩子,小曦姐姐不哭了,小豪真乖!我不哭了。”

小豪轻轻的拍着廖晨曦的后背“嗯!小曦姐姐不哭,你饿了么,小豪去买些吃的吧!小曦姐姐等我!”

廖晨曦擦干眼泪,“好!”

看着小豪已经消失在楼下,廖晨曦这才换上衣服,走到洗手间。

虽然已经过去一个星期。

可是她每次都会做梦。梦里都是袁绍垂死的一幕,她依旧无能为力。廖晨曦憎恨自己的无能。是她亲手害死了袁绍。

要是当初哪怕她有一点自保的能力,袁绍又怎么会死呢?

她廖晨曦实在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高到她以为盛夜不会对廖晨曦赶尽杀绝。高估到她以为自己在盛夜心中的分量。

高估到盛夜会念及旧情不会开枪。

可是她太傻了。

盛夜也太过无情了。

仅仅是那两个冰冷的字。

“开枪。”

紧接着,无数的子弹就像是催命的符文,夺走了袁绍的命。

廖晨曦悔恨万分,可是她现在也只是无能为力罢了!

小巷烟火已冷,但是岁月的旧痕仍在。

晋城夜市区,小摊贩随处可见,飘着烤肉的芬芳,饭菜的可口。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廖晨曦跟萧雨燕并肩走着,难得的廖晨曦很安静,只是目光却淡然的略过所有的精致,轻轻开口“燕子……这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变啊!”

“是啊!我虽然这些年一直待在晋城,不过很少来了,你们都不在,我一个人显得不舒服,好在你回来了,你还得吗?宋方华,还有章丘,还有盛夜,你我。我们那时候总是喜欢来着游哒!觉得新奇自在,而且有趣,我还记得宋方华吃那个撒尿丸,溅的一脸,把他烫的,脸红的跟猴屁股似得……他还说这是什么撒尿丸,简直可以说可以是毁容丸了……”

“呵呵……”廖晨曦会心一笑“那小子就是一个逗逼货……”

萧雨燕挽着廖晨曦的胳膊就走,“晨曦我们去大排档吧!我也想吃撒尿丸子了……”

廖晨曦微微一愣“啊!去大排档……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

“晨曦……走吧,我就是突然想到就突然想吃。”萧雨燕生拉硬拽,廖晨曦也无力妥协“好的!好的!燕爷……”

刚进一家颇为上档次的大排档的大门,萧雨燕就轻轻开口“服务员,上十瓶最好的红酒…………”

廖晨曦急忙开口“燕子,你喝不了酒,要不了那么多。五瓶就够了……”

“五瓶哪里够啊!晨曦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一面……今天开心嘛!多喝几杯,没事儿。再说了,这三年我的酒量可是长进了不少,你可不准小瞧我。”萧雨燕倔强是说到。

廖晨曦“……随你吧!就是别喝趴下让我送你回去。”

萧雨燕轻轻一笑,“哼……小曦,我喝多了,就让你送我回去。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就是那种嘴硬心软的。”

只是这句话说来却让廖晨曦脸色都为之一变,因为这句话,不止她一个人说过。当年顾雨如也说过。

似乎感觉到了顾雨如的影子,廖晨曦的面色一沉,冷冷一笑“是吗?燕子,不过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廖晨曦了,我现在不会心软了,因为心软就是懦弱,我也不会任由别人践踏我心了,招惹我的人,我一定百倍奉还,无论她是谁……。”

“小……小曦……”萧雨如看着此刻廖晨曦深灰色的瞳孔,空洞无比,宛如一口看不见底的水井,深邃漆黑,而又可怕。

“小曦……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的哪句话说错了。小曦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想跟你聚聚……”萧雨如面色苍白,急呼一句,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几乎要落泪。

廖晨曦这才回过神来“没事啊!燕子,我刚才说的话不是针对你的,我知道你永远不会背叛我的……是吗?”

只是廖晨曦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另是一番话“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绝对真心是朋友,所以对不起,我只能对你付出一半儿的真心。”

因为顾雨如的阴毒已经如五雷轰顶一般砸在廖晨曦的头顶,她不能选择完全相信任何一个人了。因为有的痛苦只能承受一次,再有那就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