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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快穿之攻略直男的正确姿势 > 第137章 相公子易推倒(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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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以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问陆圻,“你说,要是我娘亲知道现在跪在我身边的你就是我喜欢的对象,会不会气得醒过来打我一顿啊?”他似乎并不想要得到回答,深吸了一口气又自顾自地说:“娘亲还在的时候时常跟我念叨着的就是让我早日娶妻生子,我总想着还不至于那么快的,甚至都没能亲口告诉她,我对女子压根就没有兴趣。”

陆圻抿紧了唇,沉默半晌,却也只能道:“段夫人在天有灵,一定会理解你的。为人父母不都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过得好。”

段以涌到嘴边的话还来不及说,却被一只手揽进了怀中,“想哭的话,别忍着。”

陆圻的伤早就已经好全了,可身上似乎还若有似无残存着那一股沁鼻的药香,熟悉的味道钻进鼻腔,段以鼻头一酸眼眶开始止不住地发烫。被死死摁住的情绪在一瞬间决堤,呼啸着席卷了他全部的思维。

滚烫的眼泪顺着段以的脸颊一路落到陆圻颈间,很快便打湿了衣襟。他甚至能够感觉到怀里的人不住地颤抖,死死咬住唇瓣发出的低低的呜咽声仿佛一把刀子一样,在陆圻的心口划下一道道的口子。

寂静夜色之中,他们像是两只受伤的幼兽彼此依靠着取暖,陆圻忍不住收紧了手臂,甚至产生一种奇怪的错觉。如果此时此刻他不抓紧眼前这人,也许就再没有机会了。

他是不是能尝试一次?就这一次,尝试着争取这前半生唯一迫切希望得到的东西。

因为用力过度,牙齿早已经咬破了唇上菲薄的皮肤,血腥味像是终于让段以稍稍回过神来。往后退了一切挣开陆圻的怀抱,瞪着一双布满红色血色还肿胀着的双眼望着他,“你明知道,你不该这个时候来找我的可你还是来了是吗?”

人都是如此,会对生在绝境当中唯一一个对自己伸出援手的人报以不同的感情。他这是明知故问,也清楚若非是真的对自己有感情,陆圻大可以选在葬礼结束再对他说上几句无关痛痒的安慰。

可他却选在了这个时候,在他的意志快要经受不住这连日的煎熬之时出现在他的面前,给了他可以依靠的肩膀。

见陆圻不说话,段以又道:“我是认真的,你不该在我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朝我伸出手,这样我只会更加依赖你,或许一切会变得更加糟糕,我会想要不择手段得到你。”他望着陆圻慢慢蹙起的眉头,兀自摇摇头,“我不想这样的。”

段以是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卑鄙小人,他这番话看似实话实说甚至句句在理,可说到底,却是在用段夫人的死以及陆圻现如今的所作所为逼他承认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陆圻望着他良久,到底还是重新将人抱进了怀中,在他耳边低声道:“别害怕,我会陪着你。”大仇不可不报可只要这条命还在,没有谁能将我们分开。

陆圻从前不知道他能对人的痛楚生出这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来,可当那个人成了段以,似乎一切都变得有可能。他喜欢看着他每天不知愁地傻兮兮的笑,不想看他被泪水给烫得泛红的眼眶,希望他一切都好。

当令他掉眼泪的那个人成了自己,他却开始六神无主起来,他做不到太多的承诺,唯一能给的只有一个拥抱。

段夫人下葬之后段以便大病了一场,不过几日时间,一张原本还算圆润的脸瘦了许多已经逐渐现出轮廓。陆圻见他如此自是更加不敢松懈,每日都陪在身边。

碍于陆圻的缘故段以一开始还是会勉强自己吃些东西,可嘴里却已经不怎么能尝出味道了。陆圻看在眼里,只好自己动手给段以做菜,换着花样哄人吃饭总算是把气色养回来一些。

段以本想着会段府陪这段丞相,话还没出口便被段丞相挡了回去。坐马车回世子府的一路上段以才隐约想明白,那人强硬了一辈子,只怕也不希望自己如今的样子被他所看到。

比起陪伴,他或许需要一段时间一个人去把慢慢将心结解开。

步入盛夏之际朝中传来了消息,三皇子结党营私勾结兵部尚书试图谋害圣上,一石激起千层浪,这背后的势力因着这主犯落马都被揭露了出来,而陆圻的生父刘知府也在此列之中。

养了数月的鹦鹉跟段以已经很亲了,即使不关进鸟笼也已经不会再到处飞,到了时间还会自己找路回家。

段以取了吃食去喂鹦鹉,转头看了一眼站在窗边面色不佳的陆圻,“无论如何那都是你的生父,你之前既然不愿意让我对他下死手就表示你对他到底还是存了一份情谊的,他今日便要被押往大理寺听候审查,往后再要见只怕就难了。”

他这话说的还是留了几分余地,实际上他们都知道,与谋反叛乱扯上关系基本就已经不存在往后了。哪一个当朝的皇帝不是崇尚着绝对权力,怎么会放过对子有异心的人?

见他不说话,段以又道:“你不必担心我的安全,这府中都安排了护卫,再说这些时日以来那人也再没出现过,你只是去见上一面花不了多少时间,尽快回来便是。”

段以这话最后到底还是说动了陆圻,确认过府中护卫之后陆圻直接从府中后门离开了。押送的时间正是不久之后,从后门这条街传过去他大概还能赶上见那人一面,至于为什么要见这最后一面,陆圻自己甚至都搞不明白。

陆圻想他终归还是恨那人的,所以在他死之前还想让他知道,当初被他丢弃的自己过得很好,甚至比他活得更长。

这些日子以来段以一直有些精神不济,陆圻一走便关了门窗准备回里屋睡觉。刚一躺下,放在外间的鹦鹉却开始扑腾起来,闹得人心烦意乱。

段以的困意被这一闹给搅得不剩下多少,默了片刻还是披了件外衫走了出来,又给添了些吃食,可鹦鹉这动静却丝毫不减。他没了法子便想着找人先将这小家伙给挪到别的地方去,只一个转身,锋利的剑刃便架在了脖子上。

段以面色一凛没敢再动作,只沉声问:“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