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季澜调出京城，使季澜下狠手杀母君，凤染……”
冷冷盯视凤染，千浔唇角上翘，嘲笑讽刺，“母君死的时候，你在哪里？皇女皇子被季澜杀害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季澜推上皇位，成为傀儡时，你又在哪里？”
“……我，”唇角被咬出鲜血，凤染嗓音嘶哑，“我得知消息后，就快马加鞭往京城赶，我……”
千浔冷笑，“是，你正往京城赶，你心怀滔天恨意，你恨我，比起季澜你更恨我，凤染，我说的对吗？”
“……不是的。”
指甲刺入皮肉，凤染歇斯底里，“不是这样的，凤曦，你污蔑我！”
千浔呵呵，“污蔑？凤染，我问你，若我昨日并没杀死季澜，我仍是个被季澜捏在手里，任她摆布的傀儡，你今日回来，会拔剑对他，血溅朝堂吗？”
“……”
千浔轻笑，“你不会，你最重名声，你虽知母君是季澜害的，可你并不会与她撕破脸皮，相反，你会笑脸相迎，你会伏低做小，当然，这只是你的策略。”
“暗地里，你会笼络朝中大臣，壮大自己的力量，待有把握铲除季澜后，你会——逼宫。”
“……”
凉凉注视两眼呆滞，脸色煞白的凤染，千浔邪气勾唇，“你会杀死身为傀儡的我，在明知我不过是季澜棋子的情况下，你依旧会杀死我，你会打着‘斩昏君’的旗号杀死我，只有这样，你才能名正言顺地登临帝位，得百姓称赞。”
“……不，”凤染摇头，“不是这样的。”
不是？
你是这样做的。
千浔冷声，“在杀死我，登临帝位后，你会与季澜交好，当然，这只是表面的，待季澜放松警惕后，你会趁其不备杀掉她，灭她九族，砍她同党，凤染，我说的对吗？”
死寂。
漫长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眼珠微动，望向千浔，凤染艰涩吐字，“凤曦，我，小瞧了你。”
千浔假笑，“好说，好说，大家都是戏精，坦诚一点好吗？”
“……坦诚，”凤染勉强挤出笑，话语里满是苦涩，“凤曦，从小到大，母君教我帝王之道，她说，我会是皇，整个天下都是我的，我也一直这样认为，可……”
“没想到，这一切都被你看在眼里，你说得对，若你像往常那般……我会杀了你，冠冕堂皇地杀死你，再找机会杀掉季澜，可现在……”
瞥千浔一眼，凤染苦笑，“我大概，没机会杀死你了。”
“有，你有。”
“……”
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千浔一巴掌糊自己脸上，“妈的，被boss气疯了，说的这是什么话？”
深吸气，千浔严肃脸，“凤染，这位子是你的，先借我坐几年，等到时间了，我就把这位子给你。”
“……”
趴上桌子，凑近凤染，千浔笑嘻嘻，悄咪咪，“你听我说，是这样的，我呢，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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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不同意？”
“……这太儿戏了。”
“儿戏？拜托，我帮你打天下，你坐享其成好吗？”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