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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修在家里不是教孩子挑食,就是爬房顶,甩脸子!

苏言不在,他活的像个叛逆的少年。

只是,这些苏言并不知道。她在王府同老王爷说了一会儿的话,他就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苏言走出去,看宗爵爷在外面站着,眼圈已经不红了,神色也恢复了平静。

“祖父他怎么样?”

苏言会医,不是秘密!她既给老王爷探了脉,定然能探出点什么吧。

苏言摇头,“不是太好!”

宗爵爷听了,眼帘垂下,这话不止一个太医说过,他已经听过许多次。可再次从苏言的口中听到,还是忍不住的失望。

生老病死是都谁都改变不了的事。

“你在京的这段日子,经常过来看看他吧!”

“我会的。”

“我去看看祖父,你们走吧。”

宗爵爷抬脚进屋,苏言叹口气,同宁晔和呆呆一起离开。

坐在马车上,宁晔看着苏言道,“你什么时候见司空静,我去安排。”

苏言既然回京,定然会见一见司空静。毕竟,关系着宁修。

只是,现在皇上就指着司空静续命。想见她一面并不容易!

苏言听了道,“不若就在皇宫吧!在向皇上请安时,顺带见见她。”

宁晔听言,看着苏言,嘴角轻扬了下,“好。”

皇上现在把司空静看的很重,疑心病也很重。将司空静带出来,万一有什么差池,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还是就在皇宫比较好。

而且,宁修被司空静下毒一事并不是秘密,她讨要解药,并不一定非要背着皇上。

这是苏言的想法,也与宁晔不谋而合。

“你不在,不知道宁修现在怎么样了?”

“有莫尘跟着,不会有什么事儿。”

“我不是担心他有没有事儿,我是在想他会不会生事儿。”

“不会的!宁修最近变得特别讲道理。”

宁晔听了,笑了笑,“这么说的话,他过去是不讲道理了?”

苏言摇头,“他过去不是不讲道理,而是蛮不讲理。”

听言,看着苏言嘴角上扬的弧度,看她一眼,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苏言:……

宁晔这厮越发的喜怒无常了。

苏言心里这样嘀咕一句,掀开车帘望望外面,京城还是那么繁华热闹,可却入不了眼。不知道娃子,宁修,还有祖母他们在季家湾好不好。

看着闭目不言的大伯,再看看心不在焉的母亲,呆呆静默不语。

待回到府中,宁晔回了自己的院子,苏言也去歇息了,呆呆在自己院子里坐了一会儿,想到什么,对着莫风问道,“府里的厨子可是换了吗?”

“这个属下不清楚!属下去问问吧。”

“嗯。”

呆呆点头,莫风抬脚走了出去。

不多会儿,莫风回来,对着呆呆道,“回小公子,并未换。”

“是吗?”

“是。”莫风应过,又顺便说道,“不过,属下去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厨房的人在说大爷今日去厨房烧了肉。”

闻言,呆呆睫毛闪了闪,而后垂下,不再言语。

到县城,宁修想找到宁坤一点也不难,只要往知县家里一坐,自然会有人为他将宁坤找到。

知县夫人李氏,看着匆匆换上衣服,心急火燎就要去找人的罗松,轻声道,“老爷,他现在不是已经不是侯爷了吗?您是不是太过紧张了呀?”

听到李氏这话,罗松瞪眼,“妇人之见!他就算是不是侯爷了,那也是个爷。”

就不提宁修这些年在京城积攒下的威势,不提他在皇上跟前的分量。就说说那气质,那气势,那就是一个爷,天生的爷!

气质这玩意儿是最难说清的。有些人你就是给他镶上满身金子也不像是贵人,可有的人就算是穿粗衣,瞧着也照样卓尔不凡。

而正堂那位爷,明显是后者。

所以,他撩起袍子往那里一坐,罗松不觉得就膝盖发软,下意识的就想叩拜。

“可是……”

“你没听过吗?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人家是门里头的。你说,我能不敬着吗?”

李氏听了,看罗松一眼,“从京城来的在你眼里个个都是爷。”

“不然呢?你想我到他们跟前给他们当爷?”

听言,李氏不说话了。

罗松整理好衣服,匆匆往外走去,刚走出去,很快又折了回来,对着她一脸严肃的交代道,“你看好你闺女,还有这府里的丫头,让她们别往宁二爷的跟前凑!那可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主儿。”说完,疾步离开。

看着罗松的背影,李氏心里暗道人家爷都知道不做那怜香惜玉的人。那么,他这个县太爷怎么就没跟着学学呢?

心里这么嘀咕着,李氏抬脚朝自家女儿的院子走去。

京门权贵虽好,但那福却不是那么好享的。李氏虽也喜欢荣华富贵,但却没想过把女儿嫁那么远。特别是,看罗松那样子,女儿高嫁,罗松也绝对不敢跟她撑腰的。如此,若是女儿受到了什么委屈,岂不是只能干受着?想想都舍不得!

李氏和女儿说着话,一边静等罗松回来,送宁二爷这尊大神离开。

罗松本就不是无能之辈,特别是在他积极做一件事的时候,自然很快就有了结果。

“二爷,现在宁三爷人正在怡红楼。只是,下官担心惊扰了他,就没过去请安。”罗松对着宁修,恭敬道。

宁修听了,看着他,不咸不淡道,“你是担心惊扰到他,还是怕惹了他呀?”

这个……

罗松低头,斟酌回话。

只是不等他再回答,宁二爷已起身往外走去。

看着宁二爷的背影,罗松这位爷不止是对女人不懂得怜香惜玉,对男人也同样是这样呀!

他确实是没敢打搅宁三爷才没上去的。可宁二爷把话说的那么直白,一点没考虑他人的颜面呐。

罗松心里嘀咕着,疾步跟上去。

将追上时,看到宁修突然停下脚步,盯着前面的婢女看了起来。

看此,罗松心头一跳,宁二爷觉得婢女可人不是事儿,可若觉得婢女不可人碍眼那就是事儿了。

一时不能确定宁修看什么,罗松大步走到婢女身前,“还不快给宁二爷请安。”

“是,是……”婢女惶恐应着,慌忙跪下,“奴婢叩,叩见大爷。”

二爷变大爷了!

不过,宁修并不在意她怎么称呼,只道,“你刚才盯着我看了是吧?”

“没,没有,奴婢……”

“我明明看到你盯着我瞧了,你说没有,可是在说我诬赖你吗?”

听言,婢女脸色顿时就白了。

罗松忙道,“二爷,丫头没规矩,还望二爷息怒,恕罪。”

宁修听了,看着罗松道,“所以,你也看到她盯着我瞧了对吧?”

“是,下官看到了。”

宁修点点头,转头对着莫尘道,“你写信告诉夫人,就说出门在外总是有女子盯着爷看。”

莫尘……“是。”

莫尘应,宁修抬步离开。

罗松将这事儿特意写信告知自己夫人,宁二爷可是不想同宁夫人过了吗?毕竟,正常男人遇到这事儿不都是隐着,瞒着吗?省的家里女人醋意大发,闹得不得安生。

正常男人是这样,可宁二爷现在不是不正常吗?

不过,他就是正常的时候,也经常不按套路出牌就是了。

走出知县府,莫尘看着宁修忍不住道,“侯爷,将这事儿告诉夫人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吗?”

“那个……”莫尘轻声道,“夫人若是知道了,恐怕心里该不高兴,也该着急了。”

相公总是被人肖想,是女人都急。

宁修听了不咸不淡道,“我就是想让她生气着急。”

莫尘这是为何呢?

“着急了,生气了,她就该急着回来了。”

莫尘听了一愣。

而宁修却已不再多说,径直离开。

莫尘站在原地,望着他主子那傲然的身影,心里主子他心里想夫人了吧!

带着这种结论,看着宁二爷大步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