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为什么不将你和明月列为族长继承人吗？”瑶姬看着她苦笑一声，
雨萱心中惊愕极了，这和她的身体有关吗？
瑶姬朝窗外望去，看着远处那白雪皑皑的山巅，神色陡然变得阴沉起来：“知道那上面的几个老妖怪吗？”
老妖怪？
雨萱眼眸一缩，她指的是山巅之上的几位大祭司？
“你十年前上的山，大概还从未见过那些老妖怪吧！”瑶姬笑了笑，笑容里竟然透出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雨萱看着她，心中的惊讶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那些所谓的大祭司，其实就是吸食人内力的妖怪！”瑶姬咬牙切齿道，“你别以为这巫山看上去那么美好，那么优雅，实际上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黑暗！”
黑暗……不是瑶姬在山下许多大户人家收敛的钱财吗？
雨萱渐渐恢复了冷静，静静地看着她。
“知道为师为何要和山下那些人做生意吗？”瑶姬也不瞒她，实话实说，“我是为了要筹集到可以医治好我身体的费用……永远地离开这里！”
雨萱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前的这个女人，眼中透出的，是一丝求生的欲望，眼神中闪烁的光芒竟像是什么最后的辉煌……
“每一任族长，都是提供给那些老妖怪吸食内力的食物！”瑶姬一字一句说出这些话之后，凄然一笑，“为师的身体已经是油尽灯枯，千疮百孔了！”
雨萱十分费力地在消化这段话，最后倒抽一口冷气，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明月是我女儿！你是我的好徒弟！”瑶姬笑道，“我怎么能忍心让她你们去送死呢？”
雨萱长长吐了一口气，只觉得胸口处就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棉花似的，有些透不过气的感觉。
她竟然承认了！
她竟然承认了！
“当初我为了要离开这囚禁人的牢笼，和山下一户人家的儿子有了私情……只希望他能够借用家族的力量，将我从这牢笼带下山去……可是……”瑶姬说到这里，眼帘低垂了下去，眼眸中透出了一抹绝望。
雨萱心乱如麻，她恨师父这么多年的偏心，但是在看到她此时的低落神情之后，又感到了一种同情。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那个男人对瑶姬始乱终弃？
“不提她父亲了……”瑶姬声音颤抖道，抬起眼眸看着她，“明月并不知道她的身世！”
雨萱十分艰难地问道：“那师父为何将此事告诉雨萱？”
“如果不告诉你！你会恨我和明月一辈子！”瑶姬苦笑一声，“你的能力为师全都看在眼里，你是巫山最厉害的弟子，按理说应该是被放在第一位……可是我不能对不起我的女儿啊……”
雨萱看到她毫无掩饰地提到自己的私心，心里越发难受了。
她是该接受这间接的道歉呢，还是该继续装作不知道呢？
毕竟每个人都有隐私，她就当瑶姬什么都没说就好了。
“现在明白我为何要让白氏姐妹当族长了？”瑶姬冷笑一声，“对于那几个老妖怪来说，这天赋异禀的两姐妹，应该比你们之中任何人更适合她们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