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兰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缝里的血迹，然后看向双尾。
她那双深邃的眸中旋转着紫色的光晕。
双尾一和她对视，表情立即变得冷漠空洞起来，仿佛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
蕙兰用指头捋起他一缕银发，他的发丝根根富有光泽，油光水亮，没有一丁点干枯之感，像白色的绸缎一样，极其迷人。
蕙兰用指头绕着他的头发，说：“怎样，可有照我说的去处置魏贵妃？”
“我依你所言，咬下了她的鼻子。”
双尾的语气里没有一丝一点的起伏，就像在说一件与己无关之事。
蕙兰微微一笑，“可有提及七皇子的名字？”
“提了一下。”
“甚好！不亏是与我拜过天地的男人，我当初选中你，真是没选错。”
蕙兰说完这句之后，双尾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动摇。
他忍不住问：“你既然是仙子，为何要吃人心脏？仙家，本不该杀生……”
蕙兰的表情阴暗了几分，“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吃这些人的心脏，是为了净化他们的元神，他们的心脏被我吃了之后，他们的魂魄就可以直接得道成仙，对那些凡夫俗子而言，这可是天大的福泽。”
双尾仍旧保持着质疑，“为了成仙，我修法将近两千年，可从未听说过，只要被仙家吃下心脏，就能直接成仙，要果真是如此，你为何不吃下我的心脏，净化我的元神，让我的魂魄也得以成仙？”
蕙兰听罢这句，表情里闪过一丝阴狠，但她立即用温柔的笑意掩盖这份稍纵即逝的神态。
“羡鱼，你放心吧，我很快就会替你办成这事，以后，我总会助你成仙的，你以后都别再问我这个问题了，好吗？”
蕙兰的眼睛像钉子一样，扎入他的瞳孔深处。
双尾发现自己无法眨眼，他暗暗咬牙，抵抗着她眼神里的紫色旋涡。
蕙兰伸手抱住他，坐在他怀中，“羡鱼，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的场景吗?”
是她从天而降，下河入浴的画面。
这已经是两千年的事了。
但双尾回忆起这个画面时，仍然清晰无比。
自从他的回忆被唤醒之后，他与蕙兰度过的那五百年岁月，全都历历在目。
他和蕙兰所经历的过每一个清晨、每一个日落，他都能清楚的回想起来。
一想起和蕙兰初遇时的情形，他心底最脆弱的防线瞬间被击溃，一下被蕙兰眸子里的旋涡给吸住了。
他不再抵抗、不再质疑，嘴里万分顺从的说：“好，我以后不会多问了，不管你做什么，我全力支持你。”
“我吩咐你做的事，你也得照做。”
“你吩咐我做的事，我全都会照做。”双尾麻木的重复这蕙兰的话。
“因为我是你最爱最爱的女人。”
“因为你是我最爱……”说到这里，双尾声音突然哽住，他一下捂住心口，就像再次动摇起来一般。
他努力的躲避着蕙兰的视线。
却被蕙兰狠狠掐住下巴，强迫他转过头来，“看着我，我要你亲口对我说，我是你在这个世上最爱的女人……”
双尾跟她眸子里的紫色旋涡抗衡了很久很久。
最后，他还是败下阵来，无力的重复着：“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没错，你最爱的就是我，除了我，你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蕙兰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心满意足的依偎在他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