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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过所有的监控了?”刘君的眼睛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那天的监控设备,全部失灵……“

“出院手续呢?”

“全部都齐,曲小姐亲笔签名。”

“那她人呢?!!”他控制不住地嘶吼。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突然的失踪!!刘君捏捏鼻梁,控制住情绪:“学校里查得怎么样?”

“曲小姐办了退学。”

“退学??她自己办的?”

“辅导员和教导处的老师都是这样回复。”

“统一口径,那就想办法把他们的嘴巴撬开。其他人呢?有没有人见过她。”

“没有。”

“警察查到什么线索没?”

“没有,出入境记录,铁路信息,高速盘查。一无所获。”

“给李风兰打电话,问她,还想不想要我这个儿子。”这是刘君最后的出路,是李风兰干的,只有她了。他不是一直等着她出手么,曲欢歌一定在她手里。

“李女士来过电话,似乎对曲小姐失踪一事,并不知情。”

“并不知情……我不信,找人盯着她。24小时盯着,还有她身边的那个老管家,那也不是个好东西。查查看王家那边,有没有人动过手。”

moLLY推门进来,刘君如鹰隼般的眼睛聚焦在她身上。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找人的事情交给警察,你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

“是不是你干的?李风兰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做了什么?”刘君一步跨过去,死死捏住moLLY的手腕。

moLLY吃了痛,想不到他竟然用了那么大的力气,骨头都要被捏断了。

“你疯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你没关系?和你没关系,你查我?”

“我没有,我没有查你!”

“你没有查我怎么知道我帮曲叔还了债?”

“是伯母告诉我的!”

“她告诉你一定会让你做什么……你做什么了?绑架她了?她人呢!你把她交出来!”

“你发什么疯!”顾静冲进来,从他手里抢过moLLY,他心疼地看着moLLY手腕里一圈深红。

电话突然响起。

“刘先生,浦江发现一具女尸,体貌特征和您报失踪的这位女士有些相似,您要不要过来看一看?”

刘君夺门而出。他没有开车,而是跨上了摩托。

“哥!!你别让他去!他这样开车会出事的!!”moLLY推一把顾静。

等顾静赶到,只吃到一嘴的尾气。

验尸房门口,刘君碰到了陈凯之。

他顿了顿脚步。

陈凯之冲他摇摇头:“不是。没必要看。”

刘君看不懂他眼底的情绪,执意推门进去。

门内的女尸,毫无生机得躺在钢板床上。全身盖着白布。

“刚才有人看过了,不是报失踪的曲欢歌。”有人提醒他。

“我要亲眼看一看。”

“好,但是面目不太好认,你做好心理准备。”

那人掀开白布,刘君仔仔细细地辨认……

“我,我能看看她的脚么?她的脚趾上有疤痕。”

那人又翻开脚上的白布……没有,没有疤痕。

他忽然感觉氧气涌入他的口鼻,冲进鼻孔的臭味,让他忍不住阵阵作呕。

“少爷,很完美不是么?”

刘伯看着远处趴在石桌上小憩的曲欢歌:“她的每一个动作,我都让LISA做了训练,您看,现在就连小憩的姿势,都和那位大太太一模一样。”

曲灵均看着远处的人,睡得恬静。微风吹起一缕她的头发,撩拨她的面颊,她纤细的头颈处细小的碎发在阳光下变成融融的光。

他走近她,曲欢歌没有醒,食指碰碰她的脸颊,她还是没有醒。

“她一直这么嗜睡么?”

“每天用药的关系。”

“控制一些吧,免得变傻了。”眼神聚焦到她脸上。脸很瘦,不吃饭一样,唯有脸侧的耳垂,肉嘟嘟的…曲灵均忽然伸手揉揉她的耳垂,手感和他预想的一样。

“是,少爷,剂量都是严格控制的,限制她的行动。这样好看管一些。”

他摆摆手,管家屈身退下。

近看之下,他才明白,为何太爷爷会执迷于那个人,那么多年都无法释怀。

瘦成这样还透着股病态的美,要是再胖一点,还不知会美成什么样了。这种程度的话,一旦入了心,的确很难再从心里完完全全地剔除出去。

几十年的思念,酝酿成梦魇。

再大的仇,都会被刻骨的相思揉化了……

难怪……那一日新闻上见了她,太爷爷就整日里茶饭不思,和那人……太像了。

曲灵均在她身边坐下,看着石桌上摆着一本书,随手拿起来翻看。

曲欢歌每天都睡不够。走两步就又困又饿。

今天竟然还做梦了,梦到了桌上竟然摆着蛋糕……

她看着蛋糕流口水……

“饿了?”

男人的声音。

她愣了愣,微微抬头,入目的男人,不到30岁,眉眼间一股阴柔的戾气,鼻梁很高……眼睛里藏着很多看不透的情绪。

“你就是抓我的人?”她开口问。

男人的手一顿,不回答她,自顾自看书。

这本书不好看,都是现代诗,看两首就容易犯困,但男人似乎看得津津有味。

“你们有给老曲好好治病么?照你们的说法,他也是曲家人。”

“放心,他死不了。”

死不了?果然,他们只会拖着老曲……

“不就是想让我乖乖听话么,何必一天天往我身上扎针,还催眠……不如好好给老曲治病怎么样?你们把老曲治好了,我都听你的。”曲欢歌提议。

反正她也逃不出去……与其坐以待毙,任人摆布,不如主动些,说不定哪一天就能找到机会,带着老曲一起逃出去。

“听起来不错。然后呢?”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带着一丝轻嘲:“悄悄带着你爸逃跑?”

曲欢歌不置可否。

“你们豪门缺钱么?竟然抓女人帮你们联姻……至于么。”

她怎么都想不通……

“想不到,你竟然满脑子都是联姻……张伯没跟你说,是让你和太爷爷认亲的?”

曲欢歌脑袋支楞得累了,又趴回去,脑袋压在自己的手掌上:“认亲……怎么,豪门缺亲戚?”她忍不住吐槽。

亲戚是不缺……长成和那个人那么像的,缺。

只要能让太爷爷开心,就值了。

不过这些话,没必要跟她说,曲灵均看她仍趴着睡觉,眉眼动了动:“你倒是不怕我?”

绑\/架,用\/药,禁食,催眠,囚\/禁,她应该怕他才正常。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怕也没用。”以前有人说她最擅长随遇而安……

“能不能停止药物控制,就看你的表现吧。”

男人幽幽地开口,走之前看她一眼。

“蛋糕你不吃了?”曲欢歌吞咽口水……看他远去的背影……

草莓蛋糕……天知道,她有多久没吃过了……

手伸出去……挣扎半天……还是缩了回来。

拿上书,有气无力地踩着鹅卵石路,走得一步三停,干脆脱了鞋,光脚踩上鹅卵石,微微的痛感,能让她有多一点的清醒。

这个园子太大了,又是中式园林,一不小心就会迷路。她发现这边每条路的鹅卵石会拼成不同的花纹。她每回都顺着同一种花纹走,不会出错。

隐在树林后的男人站了出来,瞥了眼草莓蛋糕。

蛋糕里下了泻药。如果她吃了,刚好给她个经验和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