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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二人就出门了,叶泽霖不忘把四德捎上,花扶疏倒是没有叫上三巧。

两人走了许久,叶泽霖未挑到合适的礼物,花扶疏颇为不耐烦,“你到底想送独舞什么,好歹说个明白。”

叶泽霖思虑片刻,“你父亲当年官拜御史,文采风流,乃文人中的佼佼者,他的女儿应当知书达礼,端慧聪敏。”

花扶疏算是明白这厮的意思,敢情他是笑话她不知书达礼,但念在他想送她妹妹礼物的份上便不与他计较,指了一个方向,“积英巷有个珍宝楼,笔墨纸砚什么的都有,你自己去看吧,本姑娘就不陪你去了,走了半日腿都酸了。”

叶泽霖点头,又吩咐着四德,“四德,你跟着小娘子。”

四德看着叶泽霖,神情颇为不愿,花扶疏也不想有人跟着,就拒了。

谁知,叶泽霖不消打算,“跟着,小娘子去哪儿你就去哪儿。”

花扶疏摊开手,“我哪里都不去,就去三江楼吃饭行不行?”

叶泽霖道:“你们先去三江楼,我一会儿过去。”

花扶疏恼他一眼,转身走人,因了公子吩咐,四德只好跟着花扶疏。

叶泽霖独自一人去了花扶疏所说的积英巷,寻那个珍宝楼,然他走到积英巷,却没有急着去珍宝楼,而是去了相邻的一条巷子,进了一座小院子,在里面莫约一刻钟方才出来。

清俊的脸上透着两三分失望,整了整衣裳,展颜一笑,才折回积英巷,进了珍宝楼。

那厢,花扶疏先去了一个卖烟火的铺子,与掌柜的密谈一番,交代诸事后才去了三江楼。

三江楼算得苏年有名的酒肆饭馆,有三楼高。

如以往一样,花扶疏不在喧嚣嘈杂的一楼,在颇为安静的二楼,选了个靠近扶手的位置坐下,可以看见一楼进出往来的人。

小二一眼就认出了花扶疏,热情过来招呼,“扶疏姑娘,可是许久不见你了。”

花扶疏道:“是许久了。照旧吧。”

小二道:“得嘞。”

他眼睛一瞥就见了四德,“这是您的朋友?巧姑娘怎没来。”

花扶疏道:“朋友的朋友,与我一道的,朋友有事让我在这等他。”

她杏眼忽而微眯起来,“还惦记着我家巧儿呢?”

小二笑得尴尬,颇是为难,“姑娘哪里话,这不是许久不见了吗,顺便问问。”

小二连忙地递上菜谱,花扶疏点了七八样菜品,小二才退下去。

她邀四德坐下,四德坐下后不久,方才的小二就端来了茶点。

与花扶疏言厨房在做菜让她稍等一会儿,方才退场。

花扶疏侧首望着楼下的人,听着他们喧嚣。

须臾后,耳畔传来一声尖锐带着嘲讽的女声,“我当是谁呢,原来花大姑娘,不陪着你夫君,倒是出来勾三搭四,朝秦暮楚了。”

四德下意识看那说话的人看去,但见她容颜美丽,妥妥一位丽姝,衣着素雅,有清水芙蓉之质,然她说的这话与她十分不契合,心中不由得生了两分厌气。

花扶疏回看,果然是城北杨家那位长了一口白牙却吐不出好话的姑娘绿漪,暗暗怨起老天,偏偏又遇得她。

这位杨绿漪在气韵样貌上压她一头,成为苏年第一位美人,而她被苏年人称为‘城南一枝花’。

有那么几句打油诗正是说她与杨绿漪的,城北杨家仙,城南一枝花;若问谁出众,非是杨家姝。

这首打油诗中‘杨’指的便是杨绿漪,‘花’指的就是她花扶疏。

她在长相上随她父亲,若是随她母亲,这苏年第一美人的位置哪里有杨绿漪的份。

不过,她从未因长相而自卑,让自己活得快乐才是好的。

杨绿漪此话忒为难听,四德哪里听得入耳,“你这姑娘如何说话的?我们娘子哪里得罪了你。”

杨绿漪上下打量着四德,甚是轻视,“皮相也不怎么样,一身穷酸晦气样!”

花扶疏笑道:“杨姑娘不说话会憋死吗,真真是浪费了您那口白牙。”

那杨绿漪瞧着花扶疏,“你花家家境也算得殷实,竟嫁了个破烂户,一身穷酸气,”捏着帕子装模作样掩了掩口鼻,“真是熏死人了。”

四德怒上心头。

杨绿漪又道,“花扶疏,我那举人的未婚夫婿可是有状元相,我可是将来的状元夫人。”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叶泽霖走来,四德如见了救星似的,急急过去,接了叶泽霖手里的东西。

那杨绿漪看去,只见来人冠面如玉,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千里难寻的俏公子。

见人来了,花扶疏欣喜万分,喊道:“相公!”

杨绿漪微愣,瞧着了叶泽霖,看向了花扶疏,似要确认什么似的。

花扶疏对杨绿漪笑了笑,与叶泽霖腻声道:“相公,你让奴家好等。”

叶泽霖笑道:“夫人久等了,是为夫的不是,一会儿再与夫人陪不是。”

花扶疏起身,盈盈过去,挽着叶泽霖的臂膀,倚在他肩上,特意看了一眼杨绿漪,笑得炫耀带着两分嚣张。

叶泽霖修长的手指理着花扶疏的青丝云鬓,温柔而笑,“乖,有外人在呢。”

花扶疏放开了叶泽霖,瞧那杨绿漪的脸色颇为难看,滋滋而笑。

叶泽霖上前两步,揖了手,“敢问姑娘,我夫人哪里得罪于你,竟然这般欺辱我夫人。”

杨绿漪抬着下颚,一派傲然:“我瞧她不爽,我可是将来的状元夫人,我未婚夫婿徐良可是文采斐然,天下士子望其项背,哪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比的。”

花扶疏提醒道:“她未婚夫是举人,隔壁渔渚县的,算命的说他有状元之相,杨家早早定了这门亲事。”

叶泽霖复揖手赔罪,“失敬失敬,原来是未来的状元夫人。”

杨绿漪眼珠子抬高,俨然处在云端,高傲俯视地上的蝼蚁。

叶泽霖故作想起了什么,道:“忘了与姑娘自我介绍。我姓叶讳泽霖,字雨时,乃护国大将军叶世衡嫡子,做过陛下侍读,拜三品将军,不知姑娘可有异议。”

叶泽霖这名号在大宋之内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