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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元英现在听不见任何声音,他四肢被最坚韧的锁链捆绑着,嘴里含着口球,既不会让他咬舌自尽,也不会让他有伤害别人的机会。

江虞歌走后的第一年,姬元英从冰冷的实验室被圈禁在姬家卧室里,每个月都有专门的人士给他做数据。

第二年,科学院放弃了姬元英这个辅助的研究项目,开始专攻当年从血星带出来的基因原液,企图从里面找出长寿的秘诀。

也就是那一年,姬元英得到了短暂的自由,从姬家的卧室里出来后再也没有回到过姬家。

他,被姬家除名了。

第三年,姬元英第八十三回偷渡失败后,先是摆地摊炒饭,后来攒够本钱,开了一家炒饭店。

今年是姬元英开凤雏炒饭店的第二年,他已经能熟练地从菜市场里和菜贩子杀个来回,为了点葱和辣椒开始斤斤计较。姬元英觉得这样的自己也还不错,毕竟他已经习惯,在无人看护下的满月之夜挨过那些蚀骨的疼痛。

第五年的时候,联邦出了一个大新闻。元帅府那个自从突破超3S级别就昏迷不醒的大小姐突然醒了。然后,那位大小姐闲的没事干,居然跑来拉拢他。

现在姬元英觉得自己每月一次的病又加重了,因为他居然看到了那个跑到他店里点了80份炒饭的大小姐。

一转眼,姬元英又觉得不对。大小姐虽然中二天真些,可不会笑得这么猥琐,更不会在裙子里套条紫色条纹秋裤。

姬元英想坐起来,看得更仔细一点。无奈绑得实在太过严实。

“…把自己过的这么惨啊。”

姬元英感觉有人取出了他嘴里的口球,然后给他喂了一点东西。

沉重的昏睡感袭来,叫姬元英撑不开眼皮。不到一分钟,姬元英彻底昏睡过去。

天杀的,睡什么睡!本少爷才不睡!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我家的总指挥!

“大小姐,你找到你要的炒饭了吗?”芦笛拿着枪,守着大门,探出一个头。

“没有。”

芦笛接过鸭血,“呀——怎么都烂了。”

“可能摔的吧。”

“……别走。”

江虞歌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

“大小姐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没有。”江虞歌指着周围的店铺说:“芦笛去敲门,今天晚上我必须吃到鸭血炒饭。”

“那要是喊了不开门呢。”

“砸了它!”

芦笛:?

“没听错,就是你!”

芦笛:又我?

*

第二天江虞歌一睁眼,就看见管家先生坐在他的床边,笑得很是和蔼。他手一松,漫天的账单拖到地板上,在延伸开来。

“大小姐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逃掉接风宴之后,居然还有时间去后街鬼混?鬼混就算了,您还自报家门!您真是闷声干大事啊!”

江虞歌看向芦笛,她拿着托盘挡住脸,不敢看江虞歌。

“大小姐您不用看芦笛,今天一大早后街的商户全都来元帅府要赔偿。从店铺赔偿维修费到人员精神损失费再到社区治安管理费用。这些!全部都从大小姐您的零花钱里扣!”

管家先生正在气头上,江虞歌仿佛能在他背后看到实质性的火焰。

“好了,现在让芦笛伺候您穿衣服吧。第一皇子殿下已经在外面等您了。”

管家先生的变脸之快,江虞歌拍着马屁跑八辈子也是追不上的。

江虞歌和第一皇子被安排在小花园里见面,比起高学嵩那股子溢出屏幕的高岭之花的长相,第一皇子殿下更加柔和。如果说高学嵩的外表是一座坚硬的冰山,第一皇子殿下就是艳阳下里的春水。江虞歌还是第一次能在灰瞳这样暗淡的瞳色里实实在在地看出无法具像化的“温柔”二字。

第一皇子殿下身后跟着阚星图,也是江虞歌的一位老熟人了。五年的时间将阚星图打磨得更加凌厉,他就像一柄随时可能伤人的唐刀,与其说是内敛沉稳不如说是冷硬盲从。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第一皇子抢了芦笛的工作,率先给江虞歌倒了一杯花茶。“听说表妹昨天差点从侧楼摔下来了,那真是太可惜了。”

江虞歌沉默地喝着茶,等待着对面的发挥,谁知对方反而只跟她谈论四时八节,又或者聊一聊哪家的儿子适婚年龄。活脱脱真像一个关心表妹的好表哥。

“大表哥。”江虞歌已经开始对这些无聊的铺垫感到厌倦,“咱们可以简单点吗?说出你来的目的,给足筹码,我考虑一下。”

很显然,江虞歌的单刀直入让这位常年习惯跟人打太极的第一皇子有些不适,他微微侧身,阚星图会意,向前一步,完整的暴露在了江虞歌眼前。

第一皇子还是刚刚那个语调,却不再是温柔地和江虞歌科普帝国风光。

“请和阚星图结婚吧。”

江虞歌指着阚星图,又指着自己,“我们?结婚?”

第一皇子不置可否,耐心地向江虞歌细数阚星图的优点。

“阚星图是我很信任的部下,当年在军校也被称为帝国双璧之一。我知道表妹也许想要找一个等级高一点的,但女人不需要太聪明,阚星图足够了。再说了,你前面两个超3S级一个到现在昏迷不醒,一个身亡。阚星图,已经是我替表妹找到的最好的人选了。”

“你呢?”江虞歌盯着阚星图,问:“你也愿意和我结婚吗?”

阚星图单膝下跪,左手握拳,抵在胸口处,“阚星图想求娶姜浸月小姐。”

“看吧表妹,阚星图很喜欢你呢。”

江虞歌只觉得荒谬,一种被人当作物件一样的愚弄涌上心头。要是五年前,江虞歌早就将面前的花茶全部泼在了说这话的人脸上,然后告诉他,大清早就亡了!

但是江虞歌已经没有任性的资本了,她规规矩矩坐在那里,将进嘴的花茶重新吐了出来。第一皇子皱眉,觉得十分失礼。

“我需要在考虑一下呢,毕竟第二皇女和第三皇子两位殿下都还没有表示什么呢。”江虞歌目光落在还在那里跪着仿佛失去自己想法的阚星图身上,暗暗叹气。

“如果其他两位殿下都觉得我需要一个男人的话,那么我只好弄一个比武招亲了。这样才算公平,不是吗?”

第一殿下觉得心堵,焦急之下,喝了一大口花茶,然后弄得满嘴都是花干,又不好像江虞歌那样无所顾忌地吐出来,只好匆匆离开,期间没有说过一句话,多半是点头示意。

而没得到吩咐的阚星图就那样持续着一个动作,跪在地上,比现在市面上最老式落后的机器人还要僵硬。

还是芦笛过去提醒他,阚星图才快步跟上了第一皇子殿下的脚步。

“大小姐他看上去可不像喜欢您的样子。”

江虞歌搅弄着杯子里的花茶,“芦笛你今天泡的花茶真好。”

“今天的花茶不是我泡的啊。”

“那是谁泡的?下次这些大人物再来找我还要他泡。”

“是管家先生亲自泡的!”

江虞歌的动作突然停下,感慨道:“姜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