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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时祝旋覆能感知到舟楮实的自我批判,及时给这个心思细腻爱胡思乱想的哀怨小哥一些宽慰,但今日任葶苈占据了她全部的心思。

丞相府如果说什么变了,那就是书房变多了。

祝旋覆身为丞相,搬到丞相府后,专门设立了一道门,官员们带着腰牌可随时出入,这里直达丞相的办公区。里面有给官员们临时休息的房间,毕竟通宵达旦议事也已经是常态。

任葶苈:“你这样很累吧。”

祝旋覆倒是自豪的笑了笑:“身为丞相本就该如此。不过若是有个爱上朝的皇帝,官员们再能干些,我应该能休息几日。”

任苍耳:“大哥你可不要信他的,什么休息,他不仅经常把官员骂的痛哭不已,除了国公之乱,这三年没休息过一天。”

说完指着一棵大树说道:“户部侍郎天天站在这棵树旁边一边哭一边反省自己。他每次进书房前都深呼吸,我觉得总有一天他要辞官。”

祝旋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己不过是说的话有些难听罢了,不至于辞官吧。

任葶苈:“我定向圣上求一个吏部的官职,为你选一批得力的大臣。”

任苍耳:得,白说了。在大哥心里,祝旋覆杀了人,也是因为那人脖子不结实。呵,还得力的大臣,幸好我不当官。

又看看自己的二哥,继续吐槽:大哥给你三年时间,你干了些什么?人家归来仍是大哥。哎,不服不行,算了,以后夹起尾巴活吧。

任葶苈:“今日这里看着并没有大臣进出。”

祝旋覆:“我今日休沐。”

任葶苈肉眼可见的快乐了。

“穿过走廊就是我休息的院子,水都备好了。”祝旋覆笑着看向任葶苈。

任葶苈喉结滚动,竟然有些迈不动脚。

舟楮实拉住任苍耳:“大哥,我们去准备接风宴。”

任苍耳也笑着点头:“是,大哥,慢。慢。洗。”

两个弟弟溜走,只留下二人。

祝旋覆笑着说道:“任大公子看着有些害羞,不如本相抱你去?”

任葶苈低沉的笑声实在好听:“你倒是长高了不少,但想抱我还要再长长。”

二人四目相对,祝旋覆微微歪头:“可我累了。”

下一秒,任葶苈就将祝旋覆抱在了怀中。

没走几步,任葶苈呼吸渐重,祝旋覆耳朵听着任葶苈的心跳声。调侃道:“大公子去了趟青州,怎么反倒不如曾经有力气,不过才走了几步,心跳的如此之快。

莫不是泄了阳元,不中用了?”

任葶苈哑着嗓子说道:“不敢。你能否先将手?拿出来。”

祝旋覆的右手隐没在任葶苈的衣襟中:“我不。”

任葶苈只得稳住心神往前走。

“呀呀呀,大公子脖子都红了。”祝旋覆抬头伸长脖子,一吻轻轻落在任葶苈的耳后脖颈处,随后就感觉一阵风吹过,屋子极速向后,任葶苈抱着自己飞奔疾驰。

“哈哈哈哈…”

院中响起了祝旋覆欢乐的笑声。

“停,就是这间,哎,你怎么放我下来了?”

任葶苈:“我先去沐浴。”

祝旋覆一只手挡在门前,用任式微笑说道:“丞相府的规矩,任葶苈归来要由丞相亲自带着泡澡,这是规矩。”

任葶苈定神看了祝旋覆良久,点点头:“那就有劳丞相大人了。”

进入沐浴的房间,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池子。零星的桂叶,雾气不大。

祝旋覆坐在椅子上,双手环抱看着任葶苈:“大公子,自己家里,不必客气。”

任葶苈正好看到祝旋覆腰间挂着的那枚血玉,心里暖暖的。

直接走到水池边开始脱衣服。

一件一件。

边关三年,任葶苈不仅结交了一些好友,自己的身体素质更是直线上升。

结实的肌肉,完美的身形,有意无意展示自己的体魄。

腹肌随着身体的动作隐现。

最后穿着短裤一步一步下到池中。

飘散的头发随着主人进入池中,犹如舞动的黑色精灵。

“丞相就是这么陪着的吗?”任葶苈的声音在隐秘的房间中格外低沉好听。

祝旋覆笑着起身,脱掉朝服,里面竟然还有整套衣服,多层衣服下,祝旋覆的身形隐没无形。

任葶苈微微侧头,目光中只能看到祝旋覆脚边一件一件脱下的衣服。

猛然转回头,不敢在看。

祝旋覆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和当年科举出来泡澡一样的衣服,缓步走下池中。

任葶苈闭起眼,听着水声,感觉着祝旋覆的动作。

一只冰凉的手抚上自己肩头的伤痕:“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你为何不告诉我?”

任葶苈肌肉紧绷:“两年前,小伤而已。”

祝旋覆来到任葶苈对面,看着他闭起的眼睛,不免有些好笑,抚摸着结实的肩膀:“你我都是男子,何必扭扭捏捏,既然都有爱意,不如随性而为。”

任葶苈听到这句话,猛然睁开眼。

面前的哪里是执掌朝廷的丞相,明明是一只水里的妖精。

长发披散,口嫣红如涂了口脂,皮肤白皙细嫩,里衣大敞,随意披在肩头,里面的绣着鸳鸯戏水的红色肚兜。

任葶苈猛然后退,却撞在了池壁上,发出碰撞的闷声,看来是被吓着了。

祝旋覆依然不放过他,贴上来苦恼的说道:“大公子肌肉结实多了,可我好像更加不爱锻炼,你摸摸我的胸肌还在吗?”

任葶苈立刻想起那年自己训祝旋覆荒废武功的话,还有手感。。。

任葶苈手被抓着,却不敢随着那只手向前挪动半分:“我错了。”

祝旋覆挑眉冷笑:“任大公子也会错?”

任葶苈:“当年是我荒唐。不,放浪。”

祝旋覆这才松开手,后退了一些,好心给了任葶苈一点呼吸的空间。

“你。。。你先上去吧。”任葶苈难得说话卡壳了。

“呦,大公子是有恐女症?当年我说你怎么突然不缠着我了,原来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祝旋覆冷下脸,准备上岸:“你不会想着娶江家小姐吧。”

任葶苈多聪明,立刻抱住祝旋覆,这时候不说清楚,自己这几年青州的苦不是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