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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爽快地承认,“当初我会那样说,只是一时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拒绝你姑姑,而你猜得一点也没错,我会将唐氏拒之门外,是有康华的原因。”

“不知我可否知道原因呢?虽然,我只是一个医生,但我也知道,在商言商,没有哪个商人会跟利益过不去的。

据我所知,你跟华康的人并没有特别的交情,而我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我实在想不透,你要为一个生意客户,拒绝跟我们做朋友的机会。”

听着他的话,罗杰哈然一笑。

“有趣,虽然我没有机会领教你的医术,不过,单凭你这一番话,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你很会说话,如果你真的从商的话,一定是个不容忽视的竞争对手。

没错,我跟华康那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情,但我是个守承诺的人,我早就答应了华康不跟你们合作,所以,抱歉了。”

唐情也笑了,“罗先生是个成功的生意人,应该明白,论实力我们并不比华康差,做生意不都是强强联手吗,你怎么会反其道而行,不选择实力最强的我们,却选择比我们差的华康呢。”

“你这话,让华康的主席听到,会让他气得血压上升。没错,论实力,唐氏是比华康强,但那也是之前的事了。

据我所知,华康自从跟洋盛合作后,他们的股价大升,反观你们唐氏则因为失去洋盛而股价大跌。”

“你说的是事实,但就算如此,在市值上,我们的股价还是高过华康也是不争的事实。抛开股价不说,我们比他们更有诚意跟你合作。

起码我们不会做一些损人不利已的事,我们会尊重贵公司的内部运作,而不会对你们颐指气使,不会要求你们不准跟别的公司合作。”唐情义正词严地道。

“怎么办,我真的快被你说服了。不过,很抱歉,我还是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这时,罗杰的车已经来到他面前了,司机下了车,拉开车门,恭迎他上车。

“罗先生,如果是条件的问题――”唐情还想要说什么,他却朝他挥了挥手。

“我不妨跟你说,我之所以不跟你们合作,跟你们所出的条件无关,你也不用再浪费唇舌了,总之,我是不会跟你们谈生意的。”

说罢,他侧身上了车。

“以我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之所以不跟我们合作,似乎跟利益无关。”

一直站在一旁,看着整个过程的张静初,在罗杰的车开走后,走近唐情道。

也有同感的唐情,摸了摸下巴,分析道。

“如果因为不是公事,那就是私事了。”

看来,之前他们所调查的方向都错了。

“那么,现在我们怎么办?”张静初有些惆怅地问。

相对于她的忧心忡忡,他却是一派轻松地捏了下她的鼻子,笑道。

“反正,现在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就暂时放下一边,我们今天好好去游玩钱下,难得来到上海嘛。”

边说,他牵起她的手,两人坐上招来的出租车。

不是第一次来上海的唐情,带着张静初参观了上海博物馆、上海大剧院、接着又去了豫园及新天地。

一天下来,跑了好几个地方,到了最后,张静初连脚都抬不起来了。于是,唐情便带她来到他朋友所开的饭馆吃晚饭。

他那朋友一见到他,便热情地上来跟他拥抱了下。

也不知两人说了什么,便笑成一团,互相捶肩的举动,看得张静初不由噗嗤一笑。

“这位是你女朋友?”

听到笑声,汤业这才看到站在唐情身后的张静初。

他不由地打量了下她两眼,显然没想到,唐情的女朋友,会是如此朴素大方的一个女人。

“我跟你们介绍,这是我读书时的学长,这是我的未婚妻。”

“你好。”张静初跟汤业打了下招呼。

接着,汤业便招呼他们上雅座坐下,再让服务生把餐厅里的招牌菜都端上来,要跟唐情大战三百杯。

“没见几年,你的品味都改变不少。”

几杯下肚,汤业有些醉意了,开始跟张静初数落唐情以前的情史。

“喂,就算以前你比赛输给了我,也不用怀恨在心,这样在静初面前抹黑我吧?去,去做你自己的事,别来打扰我们两人世界。”

害怕他还会揭露自己更多的丑事,唐情板着脸,开始赶人走了。

张静初却毫不在乎地笑了,伸手扯了下唐情,让他别这样失礼。

“还是嫂子大方,你呀,能找到像嫂子这么大方得体的女人,真是三世修来的福气。”汤业倜傥着他。

“你看,那人不就是罗先生吗?”

他们是坐在二楼的靠近栏杆的雅座上,张静初转过头,不经意一瞥,就看到刚从门口走进来的罗杰。

“你们也认识他?”汤业放下酒杯,凑过头往楼下一看。

“不瞒你说,我们这回来上海,就是想找他合作,不过,也不知为何,他一听我们是唐氏的人,就拒绝了。”唐情叹息道。

“怪不得你刚才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原来是因为他呀。”

听完他的话,汤业一手揽着他,笑咪咪地道。

“算你走运,遇到我。”

一听他的话,张静初立即精神一振。

“你是说,你认识他,可以让他回心转意,跟我们合作?”

“不是。”汤业一口否定了她的猜测,见她顿时萎靡不振,不由地笑道。

“当然,我是认识他,但在他的眼中,我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人,可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能够影响他的决定,但是我姨妈却可以。”

“此话怎说?”唐情双眼一亮。

“虽然,我这间餐厅也算薄有名气,但像他这种财大气粗的有钱人,却会经常光顾我这里,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喜欢吃我这里的菜,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的意思是,他会经常来这里光顾,是因为他想看看能否在这里遇到你姨妈不?”唐情一听他的话,就猜想到。

汤业斜睨了他一眼,“你反应不要这样快,行不?”

他都还有一大段谜面没来得及说,他就揭晓谜底了,一点也不好玩。

张静初连忙打着圆场道:“听你这样说,他正在追求你姨妈了?”

“可以这样说,正确来说,他追我姨妈追了十几年了。”他洋洋得意地道。

“既然如此,那么,可否请你姨妈帮唐情说说情,让罗先生跟我们合作?”她立即顺着他的话,提出要求。

“这个不行。”

满心期待地望着他的唐情,听了这话,不由地把嘴一撇,“靠!”

“喂,这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那姨妈实在太固执了。别的事情,还好说话,可一提到罗杰这人,她可是从来没有好脸色过。”汤业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听你的语气,难道他做过什么对不起你姨妈的事,所以,这么多年了,她都不肯原谅他?”张静初八卦地问。

“其实,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当事人这么多年一直不愿意提起。当年,罗杰跟姨妈曾经是一对恋人,那时候,他们都要谈婚谈嫁了。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姨妈突然要跟他分手。

这些年来,他由一个一穷二白的小伙子,到现在成为一个大集团的主席,无论身边有多少个女人,但他始终没有忘记姨妈,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他都会千方百计找来给她。”

听他说到这里,唐情插嘴道:“难道,他在拍卖会上竞投的那些字画,都是送给你姨妈的?”

汤业点头,“我姨妈是个艺术家,送她别的东西,她或者看不上眼,但对于一些字画之类的,就算她再生他气,最后还是收下的。

所以,我才会说,如果你们能说服姨妈,只要她肯开口求他的话,他一定会跟你们合作的。”

“问题是,连你也无法让她帮忙,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张静初叹气道。

汤业耸耸肩,“路我就指给你们了,之于你们要怎样打动姨妈,我就真的爱莫能助了。”

“为什么我们要来这里?你有朋友在这里工作?”

第二天一早,唐情就拉着张静初来到效区一间疗养院里。

揉了揉还没有些犯困的眼睛,她挽着他的手臂问。

“汤业跟我说过,他姨妈每逢星期三都会来这里当义工,所以,我想看能不能碰到她。”

他忽地眼睛一亮,将声音压低,示意她看前面那个身穿奶白色便服的中年妇人。

“她在那边。”

“她看上去,训练有素的样子呢。”

只见白茹正蹲着跟一个老婆婆洗脚,那种专业的态度,不说,她还真以为她是一名护士而非艺术家的。

对于她的话,他不予置评,现在他只想着怎么才能说服她而已。

忽地,只见前一刻还跟那些公公婆婆有说有笑的白茹,下一刻,就两手紧揪着胸口,跌坐在地上,一副呼吸困难的样子。

“你怎么了?”

唐情两人第一时间,冲了上去,扶起她问。

“我有心脏病,药――”

她的手指着放在沙发上的包包,张静初立即知机地拿起它,打开一看,却没找到任何药品。

“你是不是忘记带药出来了?”

白茹回忆了下,好像真的没有把药带出来,“我――”

话说到一半,她就晕了过去了。

唐情快速帮她急救,然后吩咐一旁的医护人员。

“准备手术室,她需要立即做手术。”

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很快地,就把白茹推进手术室,之后,却发现问题来了。

“可是病人的亲人不在,没人签字,怎帮她做手术呀,而且,现在也没有心脏科的医生能帮她做手术的。”

说真的,如果只是普通的手术,这里的医生还能应付得来,但说到做心脏手术,别说他们医院里那几个技术一般般的医生,刚巧不在医院,就算他们在,也指望不上他们的。

听着身边的护士的话,唐情一时说不出话来。

半晌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静初,你打电话给汤业,告诉他这里的情况,叫他尽快赶来这里。”

闻言,她立即拨通对方的电话。

“我是心脏科的医生,我在香港执业的,像她这类病例,我做过不少,如果你们不反对的话,就由我来帮她开刀吧。”唐情对护士说。

“这个,我们不能作主。”对他一见倾心的护士讷讷地道。

“那你们就去找可以作主的人来。”唐情揉着太阳穴道。

虽然,已经帮白茹做了急救,但如果再不抓紧时间帮她做手术,到时恐怕神仙也难救的。

“情,汤业有话跟你说。”

张静初一边打电话,一边注视着他们这边的情况,见医院的人不愿意让唐情动手术,她急忙将情况告诉汤业。

唐情接过手机,听着电话另一头的汤业的话,点了点头。

这时,院长也来到了。

“我是罗杰先生派来帮白女士做手术的,她现在的状况很危急,请你立即按排好一切,否则有什么后果你自负。”

没让院长开口,唐情就按汤业所教的那样说了。

“你是罗杰先生派来的医生?”院长怔了怔。

“不信你问他。”

说着,唐情把手机递到他手中,让他跟汤业沟通,他则催促着一边的医护人员准备好。

也不知道汤业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就见院长一直点头,挂断电话后,脸色都不一样了。

院长一脸尊敬地握着唐情的手,“唐医生,原来,你是罗先生特地从香港请来帮白女士做手术的,你应该早点跟我们说嘛,那么,她就拜托你了。”

唐情扬了扬眉头,没多说什么,就让其他医护人员各就各位,当然,在做手术之前,很客气地请了院长出去。

汤业跟罗杰是在两个小时后到的,见到在手术室外面等的张静初,都一脸焦急地问着白茹的情况。

虽然,张静初并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她还是将刚才的情况说了一次,再好声好气地安慰着两人。

“还有几个小时才有结果,不如我去买些水跟饭盒回来吧。”

张静初知道这种手术要做好几个小时,现在才过了三个小时,还有很久要熬呢。

“还是我去吧。”

汤业抢先站起身,未等她反对,就先一步跑开了。说真的,跟罗杰这人坐在一起,压力无穷大呀。

瞅了眼逃跑似的汤业,罗杰撇了下嘴角,没说什么,不过紧锁的眉头,看得出他现在很紧张,很忧心,及很烦躁。

“你有话要跟我说?”

注意到她的视线,罗杰看向她,直到此时才看清楚,她就是昨天跟唐情一起的女人。

未等她开口道,他就抢先一步开口。

“你如果想跟我说,唐氏的合作方案的话,那就不用说了,只要唐情能救回她的命,我都答应你们。”

这里离市区差不多快两小时的路程,他们居然会在这里出现,他就不相信,他们是来这里探病,或者游玩的。应该是,从汤业那里得知,他跟白茹的关系,才会特地来这里找她当说客吧。

不过,也幸好他们在场,救了病发的白茹,否则,他都不敢想像后果怎样了。

听着他自以为是的话,张静初轻轻一笑。

“你误会了,虽然,我们是为此事而来找白女士的,不过,唐情是医生,无论对方是谁,他都会尽力去救她的,而且,你放心,他一定可以救回她的。”

迎上她毫无嘲弄意味的清澈眼眸,罗杰感到有些尴尬,心中浮现了一句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其实,我只是有点好奇,你跟白阿姨之间的事罢了,不过,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勉强。”

张静初目光沉稳地望着他,她的眼神仿佛有着令人安心的魔力似的,让他浮躁不已的心情渐渐沉淀下来。

“我跟她年轻时是一对情侣”

罗杰眼眸闪着缅怀的眼神,语气轻柔地说起从没跟外人提及的往事

年轻时候的他,跟白茹都是从农村出来的。

那时候的他们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除了对方。未经历过那种朝不保夕,三餐不继的生活的人,是不会明白那种滋味。

为了能在这个大城市生存下去,年轻时的他,什么都做过,为了两人的将来,他真是没日没夜地工作。

可是,要聚敛财富,单靠辛勤工作根本不可行,尤其是像他们这种从农村出来的穷人。

也不知说是幸还是不幸了,当时,他所工作的厂长女儿看中了他,为了向上爬,为了他们的将来,他动摇了。

“其实,我妻子自小身体就不好,医生早就判断她活不过两年了。我岳父想趁她还在的时候,为他们吴家留后,只要我肯入赘,帮他们吴家开枝散叶,以后厂长之位就是我的。

当时,我想只要熬过两年,我就可以跟白茹有一个美好的将来。于是,我就跟她说了我的计划,我让她等我两年时间,等她不在后,我就可以跟她重新在一起了”

“但是她不肯,因为他怀疑你已经变心了?”张静初猜测道。

罗杰无奈一笑,“她倒不是怀疑我变心,她是骂我贪慕虚名,不知廉耻,数典忘祖”

直到现在,当年她骂他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她完全不听我解释,离开了这里,而我因为找不到她,便把心一横,跟妻子结了婚,之后还生下了一子一女。

可能是生了儿子后,我前妻有了求生斗志,结果,她硬是多撑了三年才过世。”

望着他缅怀的目光,张静初觉得他其实也是爱着他的妻子的,其实他是一个很念旧的人,否则,这么多年了,他怎么就守着白茹一人。

“那么,你跟白姨是在什么时候才重逢的?”

“大概是十年前吧,那时候,我妻子已经去世多年,而我因为收购了岳父的工厂,当时在社会上也算小有名气,而那时的她却已经是一名艺术家了。”

多年没见,骤然重逢,他却发现她变了很多,变得比以前成熟,也更有韵味了。

在重遇刹那,他发现自己对她的那份爱意并没有随着年月的逝去而减少,相反地,他更多爱她了。

从往事中抽身出来,他眼神黯然道。

“可惜,这么多年来,无论我做什么事,都始终无法搏取到她的欢心,她始终不能忘记以前我所做过的事其实,我之所以,答应华康,不跟唐氏合作,也是因为她的原故。”

张静初讶然地望着他,这事跟白茹有关?

“其实是这样的。我知道她很喜欢一幅山水画,我找了很久才找到那副画,可惜那画的主人一直不肯割爱。

前几天,也不知道华康的人从哪里得知这个消息,居然将那幅画送来给我,要求只有一个,就是我不能跟唐氏合作。”

听到这里,她哪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你为了讨白阿姨的欢心,所以,便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如果,她知道,你为了讨她欢心,宁愿连几千万的生意也不做,她一定会很感动的。”

“当时,她接到那画,只是很冷淡地说了句,谢谢罢了,不过,这些年来,我送了她那么多礼物,她还是第一次肯赏脸,陪我吃完一顿饭的。”罗杰摇头失笑,“不过,想到之后要向她要回那幅画,我真有点有些头痛要怎么开口了。”

闻言,张静初不禁莞尔一笑,但也很高兴,他这样说就是暗示要跟唐氏合作了。

“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罗杰眼眸一转,笑眯眯的道。

她不由一怔,不解地回望着他。

“谢谢你不想我太过担心,而陪我聊天,跟你说了这么多,我发觉我真的没那么担心了。”他诚心道谢。

“不用客气。”她回以一笑。

几个小时后,手术终于完成,而唐情也不负各人的期望,把白茹安然带出手术室。

几天后,上海机场。

汤业依依不舍地抱了抱唐情,再跟张静初握手言别。

“学长,别这样嘛,这么煽情跟你的性格一点都不合呢,我还是比较习惯那个大咧咧的你。”

见他眼泛泪意,唐情打趣他,张静初也戏谑笑道。

“你别这样取笑学长了,难得他感性一回嘛。学长,我知道你很舍不得我们,要不这样好了,你跟我们回香港,反正你之前不是说很想认识几个香港女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