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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两人如此取笑,汤业哪里还感性得下去,擦擦鼻子,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份礼物交给张静初。

唐情斜睨着他,“学长,我知道,静初人见人爱,但你在我这个未婚夫面前,送给她礼物,会不会太过张狂?”

汤业没好气地翻了下白眼。

“谁说这是我送的,这是未来姨丈送给她的,多谢她帮他哄姨妈回心转意。”

闻言,张静初也不客气地收下礼物。

“好了,我们要上机了,学长,下次你来香港的话,我们再好好聚聚吧。”

说罢,跟汤业挥手告别,唐情牵着她的手,转身走进入口处。

上了飞机,系好安全带后,张静初拆开刚才那份礼物。

“好漂亮。”

她一脸惊叹地看着,手中这份双面刺绣,那对鸳鸯栩栩如生,令人一见倾心。

唐情拿过她手中的刺绣一看,“噢,这是大师级的作品呀,我记得之前,我跟朋友看过一幅类似的作品,都要这个价格。”

看着他所做的手势,她不由吓了一跳。

“这么贵?那么,我收下好吗?”

“有什么不好,他既然送给你,你就尽管收下,不收才是不敬呢。不过,我真的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劝服汤业的姨妈的?”

他听汤业说过,白茹那人很固执的,所以,他真的很想知道,罗杰用了十年的时间,都没能令她回心转意,而张静初到底做了什么,居然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劝服她原谅罗杰,两人重修旧好。

“其实,真正令她改变心意的人,并不是我,而是罗先生自己。”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刺绣道。

“你说得太抽象了。”他有些不满意地道。

“这样说吧。其实,她早就在心里原谅他了,可是,却碍于面子放不下身段,说原谅他了。

其实,只要他敢拿着戒指向她求婚的话,她早就答应了,偏偏他一直以为,她不敢原谅自己,所以,只会送她一些字画什么的。

想想,她一直在等他行动,等他先表态,他呢却按兵不动,时间一久,她难免心生怨气,故意摆脸色给他看了。

不过,这回她死里逃生,也就没有那么执着了,加上,我跟她说,他为了讨她欢心,连几千万的生意也不做,她听了后,很感动。

而他似乎也突然开窍了,居然拿着戒指向她求婚,她等了这么多年,就是等他向自己求婚,现在等到了,当然就答应了。”

听着她的话,他不禁啼笑皆非。

“其实,我倒觉得他不是笨,而是太过在乎她了。因为太过喜欢她,反而畏缩不前,害怕会吓走她。”

“或者,这是男人的通病吧,都是那么自以为是,应该做的不做,不应该做的都做了。”张静初意有所指地道。

唐情眼眸一转,笑嘻嘻地问。

“你所说的自以为是的男人,不会是指我吧?”

“你说呢?”她翻着白眼,反问道。

他思索了下,自我反省地道。

“好吧,是我的错。之前,我明明说过要跟你去美国结婚,后业因为小姑的事,事情才会一再搁置。既然现在,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回香港后,我们就去完成我们的约定吧。”

她双手捧着他低垂下的头,微笑道:“算了,如果结婚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也没什么意义,就按照之前的计划好了。”

其实,算算日子,在婚姻注册登记处排期,也快轮到他们了,再说,长辈们都已经选好黄道吉日了,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回香港后,你不能只顾着工作,要多抽些时间陪我。”

别看唐情表面上嘻嘻哈哈,像个花花公子似的,其实,他工作起来也很认真,尤其是他现在除了自己的诊所外,还到公立医院值班,所以,能留下来陪她的时间真的不多。

“我们不是天天在诊所里见面了吗,这还不算天天陪你呀。”唐情嘴角不自觉弯出一个弧度。

“那怎么一样,诊所里那么多人一起,再说,我们都好久没一起看电影,约会过了。”她嘟着嘴埋怨道。

唐情奇怪地问:“我记得,去上海之前,我们才在家里一起看碟,我还亲自煮了顿丰盛的晚餐给你吃的,难道这不算是约会?”

美目一斜,“当然算,但那已经是上上个星期的事了。这段时间以来,你要么值班,要么就陪你那些朋友,要不是我们还在诊所见面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我们现在算不算在拍拖了。好吧,如果你觉得对着我那么无趣的话,那我找别的男性朋友陪我约会好了。”

唐情连忙举手投降,讨好地道。

“哪有,这是欲加之罪,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你无趣之类的话哟,好吧,我答应你,回去后,我所有的时间全部贡献给你,像张膏药一样二十四小时张着你。”

“我才不要。”张静初别过脸,一副嫌弃的表情。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这样可是很伤人家的自尊心的。”他伸手戳了戳她的脸。

她轻哼了哼,没多久在他的逗弄下,回复笑脸。

“对了,现在事情算圆满解决,那么唐潮真的会辞职?那样一来,干妈不就要自己回公司坐镇了?”

对于她这个问题,他一时间也答不出来。

唐情等人带回跟万华合作的合同,为唐氏解决了难关,全公司都为此振奋不已,唐夫人也对他们进行论功行赏。

不过,唐情跟张静初都不是公司的人,所以,最大的得益者还是杨助理,他由一个助理,晋升为唐氏在上海分公司总经理,专门负责跟万华集团的合作。

“刚才,罗杰打电话给我,在电话中,他对你跟静初赞口不绝,尤其是你,他说你很有潜质。”唐夫人眉飞色舞地道。

“他太过奖了,事实上我都没做过什么事。”

坐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的唐情,嘻笑着玩弄着桌上的笔座道。

“说真的,当你们去上海找时,我并不怎么看好的会成事的,但我真的没想到,你真的可以说服他跟我们合作。”

唐夫人一手托着下巴道:“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能说服他的?”

“其实,我只是尽我当医生的本分罢了。”接着,他便把在上海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所以,严格来说,我真的没做过什么。”

她意味深长地瞅他一眼,“我倒不这样认为。我觉得,如果这回不是你的话,这宗生意根本谈不成的。

虽然,我跟罗杰这个人是第一次合作,但我听说过别人对他的评价,他是个很务实的人,我看得出来,他很欣赏你,而且,我相信他欣赏你的人品外,更是对你工作能力的肯定。”

唐情戒备地瞅着她,总觉得她话中有话,口中却顺着她的话道:“对于我的医术,我还是有点自信的。”

“不但是医术,我听过杨助理对你这处理这次事情的手法,他也认同,你在商业上很有天份”

“小姑,我是他上司的侄子,而且这回又能顺利签约,他难道还会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不成?所以,他的话不足为信。”

边说,他边看了看手表。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我还约了静初吃饭的,我先走了。”

“等一下。”眼见他想落跑,她立即叫住他道。

“静初今晚没空陪你了,她现在应该陪亲家一起吃饭了,你还是坐下,再陪我聊聊天吧。”

唐情轻叹一声,故意支开张静初,又把他叫来这里,看来今天,她是铁了心非要跟他摊牌不可的。

讪讪然地重新坐下,他一脸委屈地望着她,“小姑,你别逼我。”

唐夫人喟叹一声。

“虽然,你帮公司抢到万华这宗生意,为公司解决燃眉之急,但现在公司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你那个任性的妹妹,自己闯了祸就一走了走,什么都甩手不理,我是不理再指望她什么了。

而我呢,也老了,力不从心,根本没可能一直打理公司下去,所以,我真的很头痛,公司找不到可以托负的人。不过,经过此事后,我却发现你就是最适合的人选。

正如之前,你自己说过,公司你也有份,你逃避责任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承担回唐家长子的责任吧。”

听着她把那么一顶高帽子压下来,他真的很有压力。

抽抽嘴角,他抬头,有些哀怨地道。

“小姑,不是我不负责任,不体谅你的处境,而是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对做生意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就算我勉强回公司,也做不出什么成绩来的。

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没错,我是幸不辱命完成任务,但那根本不是我有多能干,那不过是我走运,碰巧遇上白姨她心脏病发,我救了她一命,罗主席才会因为感激我,才会同意跟我们合作罢了。

说到跟万华的合作,从商洽合作细节,到真正操作都差不多与我无关,试问对做生意犹如一张白纸的我,怎能承担起这么大一间企业的重担?就算你对我有信心,我对自己也没有的。”

唐夫人沉默了下,才再次开口。

“你不会的话,可以学,以你的聪明才智加上我从旁教导,假以时日ni一定可以承继我的衣钵。”

救命呀!他伸手捂着脸,内心泪满面,却听到她继续道。

“再说,公司一定要有人继承,这是作为唐家子孙的你,不可逃避的责任。”

那他可不可以不当唐家的子孙?内心如此叫嚣,但他还没胆子如此说道。

“小姑,我知道,这回小妹的所作所为,的确是令人失望。但人谁无过,你怎可以因为她一时之错,而连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也不给她?这样对她是否不公平?

说真的,我真的不认为,我会比小妹更适合接手公司。退一步来说,就算我勉强接手唐氏,但我的心根本不在上面,这样的话,真的好吗?我敢保证,我的表现绝对比小妹更差。”

望着耍赖的他,唐夫人哑口无言,但对于他打从心底抗拒进公司的态度,她也无计可施。

正如他所说的,就算真的他勉强进了公司,但他如果不作为,甚至拖公司后腿的话,那又有何用?倒不如继续让唐潮当家作主了。

不过,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单凭他两三句话就能说服她的。

此路不通,便另寻他路。

见无法说服唐情,第二天,唐夫人就找上了张静初。

“你觉得这对龙凤镯怎样?”

灯光下,唐夫人手中的龙风镯,闪烁着炫目的光芒。

“很好看。”张静初眯了眯眼道

唐夫人把镯子套进她手中,“果然,很相配。”

说着,她伸手指着柜台里的另一盘装着最新款式的钻石项链,“拿上来看看。”

“唐夫人,你真的好眼光,你手中拿着这条项链,很受欢迎,一回来就被很多客人订购了。”新来的店员讨好地赞道。

“很多客人买了?”

唐夫人扬了扬眉头,将项链放下,顿时没有了再看的兴趣。

这时,店长招待完另一位贵宾,连忙走过来,让店员拿来另一套项链,脸上堆起殷勤的笑容道。

“唐夫人,不如你看看这套项链,它是吉大师最新的作品,戴在你身上,将你的高贵完全衬托出来”

听着她的介绍,唐夫人拿这项链看了看,然后,让张静初戴上。

她帮张静初撩起长发,让她照着镜子。

“怎样,还喜欢吧?”

看着镜子,戴着上百万的钻石项链的自己,比平日多添了几分贵气呢,张静初不由得欣喜一笑。

“帮我包下这条项链,还有刚才的龙凤镯子。”唐夫人吩咐店长道。

“干妈,你全送给我?”张静初怔了下,有些不敢置信地问。

“当然。”

张静初吞了口口水,“可是,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只要你喜欢就好。”唐夫人拿出信用卡递给店长,“还是说,你不喜欢?”

“不,也不是不喜欢。”张静初迟疑地道:“不过,真的太贵重了,我平时都没机会戴”

“怎会没机会戴,身为唐氏总裁夫人,以后都要经常出席一些舞会,这条项链就可以派上用场了。”唐夫人语重深长地道。

来了。张静初心道。

昨天,唐情就跟她抱怨了一晚,说他被唐夫人召见,差点被迫接手公司,从此做个满身铜臭的商人了,安慰了他一晚,今天一接到她的电话,她就有心理准备,她想来动员自己说服他了。

“我们走吧。”

收回自己的信用卡,唐夫人率先站起身,张静初连忙跟在她身后走出珠宝店,上了她的私家车。

上车一段时间后,见张静初一直都不吭声,唐夫人只好自己打开话题道。

“你知道吗,其实,大哥还在世时,他是一心要情儿继承公司的,不过,当时他还小,而且他又只对医学有兴趣,所以,直到大哥去世后,我都没逼他回公司,任由他选择自己想做的事。

但是,每个人都有要背负的责任,他也不会例外。他已经逍遥自在了这么多年,是时候担起他要负的责任了,这是他身为唐家长子,的宿命。”

听着她的话,张静初不禁莞尔一笑。

“你觉得我说的话,很可笑?”唐夫人有些不悦地道。

“不是,只是听你说宿命,就觉得这似乎跟你们的风格不符合。你跟唐情都不是那种相信命运的人,你们都是相信人定胜天,我行我素的人。”张静初微笑着解释。

唐夫人一向强势,我行我素,通常只有她要求别人做什么,从来没有谁能勉强她做不愿意做的事。

而唐情,大概是属于外柔内刚的类型。外表给人的印像,亲切和蔼,八面玲珑,实际上,他的人很有主见,他不愿意做的事,谁也无法令他改变。

“之前,为了谈成万华的那宗生意,他那种辛苦的样子,明明不愿意,却为了责任非要迫自己去做,作为他的女朋友,看到他那样勉强自己的情景,我真的很心痛,我相信,如果当时你也在场,你也会很心疼他的。

其实,你所说的,我都很明白,作为唐家人,关系到家族的兴哀,他是不应该推托的。问题是,难道一个家族的荣耀非要建立在,牺牲你视为儿子般疼爱的他的幸福之上吗?

你经历的事情比我们都多,见多识广,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一个人不是真心去做一件事,不但他本身不会开心,得出来的结果也不会如人意的。再说,还有唐潮不是吗?”

唐夫人神态未见波动,只是定然迎视着她。

“以前,我就跟你说过,唐潮是有些小聪明,但太过感情用事,如果唐氏只是一间小公司的话,倒无所谓,但唐氏是一间有上万名员工的跨国公司,需要的是一个有实力,情商高的领袖,没有经历这回的事情,我还可以容忍她,但现在,我就更加肯定,她不行。

她太过任性妄为,不负责任,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后,她居然可一拍拍屁股走人,直到现在也不知在哪里,像这种人,我怎么放心,将唐氏的基业交给她。之于,你所说的一点也不无道理,如果勉强他回公司,但他的心如果不在上面,也只会弄巧成拙。”

“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强迫唐情了?”张静初欣喜地问。

唐夫人眸眸深处跳跃着她看不懂的火花,抿唇一笑道。

“爱护他的人也不只你一个,我也很疼爱他的,如果他真的那么不愿意的话,我也不想勉强他,就顺其自然吧。”

听着她的话,张静初松一口气,此刻她并没有领会到,唐夫人所说的顺其自然,跟她所理解的意思,并不一样。

***

“你到附近逛逛,需要用车的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你来接我。”

冷雪容推开车门,拿起要带给杜展龙的东西,随口吩咐司机,才下了车,施施然地走进酒店。

轻车熟路地来到杜展龙房前,按了很久门铃,他才打开门。

瞅了眼她手中那一大袋的东西,他暗叹息,然后接过东西。

“妈,其实你不用每次来,都带这么多东西来的,这里是酒店,只要一个电话什么会没有,你只要给我钱就好。”

将袋子随手放在茶几上,他坐回床上,两眼紧盯着电视正播放的mbA比赛上。

“你别整天只会窝在房里看电视,你长进点行不行!之前你不是说要找工作吗,结果怎样?”

两眼看了眼随处可见的垃圾,再瞧了瞧躺在那里看着电视机,一副潦倒模样的儿子,她再也看不下去地一把关掉电视机。

他不满地瞅了她一眼,然后,仰头喝了口啤酒。

“还能怎样?人家一听我是杜家二少,要么就说请不起我,要么就让我回去等消息。”

这两个月来,他不是没试过发奋图强,他也想从头来过,做出些成绩来,他要证明给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看,就算没有了杜氏,他依旧风光。

结果呢,他寄出了几十封求职信出去,只收到不到十封面试信。

这也算了,最可恶的是,那些人狗眼看人低,他是去应征经理,他们要么就说他不够资格,要么就说请不起他。

“那是他们不识货。”

听着他的经历,她既气愤又心疼,伸手将沙发上的垃圾扫开,她在上面坐下才道。

“所谓,工字不出头,既然那些人请不起你,你就自已出来搞生意当老板吧。”

“当老板?”杜展龙一怔,脸上闪过一抹兴奋,但很快地又垂头丧气,“可是,我哪里有资本。”

之前在菲律宾,他是贪污了不少钱,但回香港这么久,那笔钱他也花得七七八八了,哪里还有资金开公司。

“你没有,但我有。”她道。

“妈,你说真的,你真的肯给钱我做生意?”他喜不自禁地从床上起来,扑向她。

“当然。”她伸手揉着他的头发,“现在高兴了?”

他忙不矢的点头,然后撒娇地挽着她的手臂道,“妈,还是你最好,最疼我了。”

“你现在才知道嘛,总之,从现在开始,你就好好地想清楚,你想做什么,给我做一份详细的计划书,如果我回去研究过,确实可行的话,我还会说服你爸,也一起支持你。”